胡子抖了抖,突然笑出声:“好个陈五!窦、拓跋、卢渊,三股毒瘤,你一锅端了!”
拓跋濬站起身,龙袍扫过御案上的证物。他望着陈五臂上的伤,目光软了些:“陈卿,你要什么赏赐?”
陈五的甜灯在袖中散成 “民” 字。他跪下行礼,额头触到冰冷的金砖:“陛下,臣不要赏赐。齐州的盐该分给百姓,代郡的草该还给牧民,窦、拓跋的田产该充公均田 —— 这是臣要的‘赏赐’。”
拓跋濬的目光扫过殿外的百姓。城门口的老妇举着陶瓮,老汉攥着草场契,雪落在他们头上,像盖了层白霜。他转身对崔浩说:“传朕的旨:窦、拓跋、卢三家的田产充公,盐场、草场归地方官管理;齐州、代郡开仓放粮,每户发盐二斤、粮五斗;阿古达的狼旗营,让羽林卫给朕盯着!”
“陛下圣明!” 崔浩带头叩拜,“大魏的天,该晴了!”
陈五站起身时,袖中的甜灯突然坠得他手腕发沉。金砂聚成 “急” 字,他想起李昭方才递的纸条 ——“阿史那云在西直门外截住个黑衣人,身上搜出带毒的信,是给柔然的。”
“陛下,” 他说,“臣还有要事启奏。窦、拓跋的余党还在,阿古达的阴谋未绝 ——”
殿外突然传来喧哗。羽林卫的百夫长跌跌撞撞跑进来,甲叶上沾着血:“陛下!西直门外有刺客,伤了十多个玄甲卫,往御花园方向跑了!”
陈五的横刀 “噌” 地出鞘。刀身刻的 “护民” 二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:“陛下,臣去追!”
他冲出殿门时,雪下得更急了。御花园的梅树被雪压弯了枝,刺客的脚印在雪地里像串黑珍珠。陈五循着血迹追进梅林,看见个黑衣人正往假山上爬,腰间的玉牌闪着幽光 —— 是卢渊的家徽。
“站住!” 陈五暴喝。黑衣人回头,脸上蒙着黑纱,只露出双泛青的眼睛。他甩出三枚透骨钉,陈五旋身避开,横刀劈向他左腿。黑衣人惨叫着摔进雪堆,玉牌落在陈五脚边。
“说!谁派你来的?” 陈五的刀架在他脖子上。
黑衣人吐了口血沫,突然咧嘴笑了:“陈大人,你查得再清楚,也活不过今夜……” 他的手摸向腰间的毒药囊,陈五反手砍断他手腕,药囊滚进雪里。
“昭子!” 陈五喊,“带太医来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李昭带着玄甲卫跑来,用铁链锁住黑衣人的手脚。陈五捡起玉牌,牌背面刻着 “卢氏暗卫” 四个字,在雪里泛着冷光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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