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老汉扶起来:“阿爸,今日我就开狼头祠,让您的草重新绿起来。” 他转向李昭,“去请拓跋家的大管家,就说均田使要‘拜祠’。”
狼头祠在代郡城北,青瓦白墙,门前两棵老松的枝桠上挂着狼头图腾,在风里晃得瘆人。拓跋家的大管家是个瘦子,穿件黑狐皮袍,见了陈五,哈着腰直搓手:“陈大人,您大驾光临,小的这祠蓬荜生辉!” 他的手指在狐皮上蹭来蹭去,陈五注意到他耳后有块青记 —— 和拓跋嵩颈后的胎记一模一样。
“开祠。” 陈五简短地说。
大管家的脸僵了僵,赔笑道:“大人,这祠的钥匙在拓跋将军手里,小的可不敢擅动……”
“拓跋将军的手谕在这儿。” 陈五摸出拓跋濬赐的玄鸟符,翡翠在阳光下泛着幽光,“见符如见朕,开不开?”
大管家的额角沁出冷汗。他颤抖着从怀里摸出钥匙串,最大的铜钥匙上沾着狼毛 —— 显然常用来开这祠门。“吱呀” 一声,祠门打开,陈五的甜灯突然坠得他手腕发沉。
狼头祠里供着的不是狼首剑,是整整齐齐的地契。陈五抓起张地契,墨迹还带着潮气 —— 这是牧民的草场契,上面的 “胡汉共牧” 被改成了 “拓跋家独属”。“大管家,” 他的声音像块冰,“狼首剑呢?”
大管家 “扑通” 跪下,狐皮袍滑落在地:“大人饶命!拓跋将军说,今年的草场契都运去了‘内库’,这祠里的剑是…… 是给陛下的‘贡剑’!”
“贡剑?” 陈五扯下地契的封条,朱印是 “代郡刺史府”,“代郡去年雪灾,陛下拨了十万石赈灾粮,怎么成了拓跋家的‘贡粮’?” 他转向身后的御史,“记下来:拓跋家狼头祠私藏草场契,赈灾粮不知所踪,私兵勾结马贼。”
大管家的嘴唇直哆嗦,突然喊:“大人!拓跋将军在祠后有间密室,藏着账册和地契!小的带您去!”
祠后的雪地里埋着块青石板,石板下是道暗门。陈五举着火把下去,霉味混着草腥扑面而来 —— 密室里码着整墙的地契,封条上的 “拓跋” 朱印还带着湿气;墙角的檀木柜里,整整齐齐码着账册,最上面的一本写着 “柔然战马往来账”。
“大人!” 李昭突然在门口喊,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,“拓跋家私兵反了!带着两千私兵,把祠围了!”
陈五的甜灯在掌心聚成 “战” 字,烫得他几乎握不住。他抽出腰间的横刀,刀身的血渍还没擦净,“昭子,带二十个玄甲卫护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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