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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五个胡骑,扮成盐商。" 拓跋清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"这是刘乳母的画像,崔司徒说她左眉有颗红痣,右手少根小拇指。" 她的声音突然低下来,"阿五,平城的线人说,王肃藏在城南破庙,张让的暗桩盯着呢。"
陈五的甜灯在掌心发烫。王肃是御史中丞,掌管《起居注》,太武帝每日的言行都记在他手里,若能拿到那本册子,张让篡改遗诏、毒杀皇帝的罪证就全在里头了。"今夜我和阿史那云去平城。"
"不行!" 拓跋清的银步摇剧烈晃动,碎玉撞在陈五的护腕上,"张让在平城布了三百暗桩,你穿这身玄甲出去,半里地就得被认出来!"
陈五握住她的手。拓跋清的手比雪还凉,指腹有常年握剑磨出的茧。他想起三十年前在漠北,她举着短刀说 "我要当女将军" 的模样,此刻她的眼里闪着泪,却比任何时候都亮:"清儿,王肃手里的《起居注》是咱们的刀。我不去,谁去?"
拓跋清咬了咬嘴唇,从腰间解下枚青铜鱼符:"这是崔司徒给的,能混进平城的东市。" 她又摸出顶毡帽,"把银镯摘了,换这个 ——" 她递过个褪色的布腕带,"这是甜南的襁褓布,沾着麦香,暗桩闻不出来。"
陈五摘下银镯,塞进拓跋清手里。布腕带的线头扎着他的皮肤,却暖得像甜南的小手。他接过毡帽扣在头上,压低帽檐:"阿史那云扮成马贩子,我扮成他的伙计,挑两筐盐巴进城。"
"大人!" 守城兵突然喊,"敌军到了!"
陈五扒着垛口望出去。段虎的羽林军在雪地里列成雁行阵,玄鸟纹甲叶上落满雪,像群白甲的幽灵。段虎骑在一匹黑马上,红缨盔顶的绒球结着冰,手里举着面黄旗 —— 是拓跋余的 "讨逆诏",黄绢被雪水浸得发皱,"陈五!你弑君谋逆,还不献城投降?新君有旨,献城者封千户侯,抗命者诛九族!"
陈五的布腕带突然紧了紧。他想起段虎去年在庆功宴上,举着酒碗说 "陈大人的麦饼比凉州的羊肉香",此刻那声音像根针,扎得他心口生疼。他摸出怀里的麦饼,饼面被体温焐软了,甜得像蜜:"段虎!你看看这麦饼!是阿月烤的,和你去年在将军府吃的一样!"
段虎的马突然惊了。他勒住缰绳,红缨盔歪在鬓角,目光扫过陈五手里的麦饼 —— 那饼上的蜜枣纹路,和他去年在将军府吃到的分毫不差。"陈... 陈大人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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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段虎," 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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