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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五想起阿史那云说的丹药,喉头发紧:"陛下最近... 可曾召见其他大臣?"
"周显倒是去了。" 崔浩咬了口鹿肉,"那老匹夫带了箱南海的珍珠,说 ' 陛下龙体康泰,是大魏之福 '。张让出来时,袖里鼓囊囊的,不知装了什么。"
陈五的银镯硌着桌沿。他想起周显在太极殿捻胡子的模样,想起拓跋拔摩挲玉扳指的动作,突然明白:皇帝这潭水浑了,总有人想摸鱼。
"崔公," 他说,"您觉得陛下是真信了张让的鬼话,还是... 故意躲着?"
崔浩放下筷子,目光像刀:"三年前在鬼哭峡,陛下中箭昏迷三天,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 ' 陈五呢?'。两年前下淮南,他在雨中站了半夜等你送的麦饼。" 他指了指陈五的腕,"现在他连你的银镯都不愿看,你说呢?"
陈五的酒盏 "当" 地磕在案上。他想起太武帝摔玉杯时喊的 "朕是皇帝,还是你陈五是皇帝",想起自己在丹墀前被墨汁溅脏的朝服,突然懂了 —— 皇帝不是躲,是怕。怕自己守不住,怕陈五的银镯比他的龙袍更有分量。
"崔公," 他说,"我想去见陛下。"
"见?" 崔浩摇头,"张让那阉人把太极殿守得比铁桶还紧。昨日拓跋拔求见,被挡在殿外两个时辰,冻得直咳血。" 他突然压低声音,"不过... 我听说陛下夜里总去承明殿,对着长孙将军和安原将军的牌位哭。"
陈五的眼眶热了。他想起长孙真攥着银镯咽气的模样,想起安原在漠南破柔然时的笑:"崔公,劳您找个可靠的小宦官,我要知道陛下今夜的行踪。"
崔浩的眼睛亮了:"我有个族侄在尚食局当差,嘴严。" 他摸出块玉牌,"拿这个找他,说是 ' 陈大人要查御膳 '。"
陈五接过玉牌,玉牌上的 "崔" 字被磨得发亮。他望着窗外的梅枝,想起阿史那云说的 "道在人间",突然觉得,这人间事,总得有人先伸手。
"陈将军," 崔浩拍了拍他的肩,"你我这样的人,最怕的不是皇帝骂,是他连骂都不愿骂了。"
陈五离开崔府时,天已经擦黑。他望着平城的灯火,想起阿月在将军府等他,想起甜南要听的 "沙云打老虎" 的故事,突然觉得这灯虽暖,却照不亮太极殿的暗。
"周铁," 他说,"去西市买两斤糖瓜,甜南爱吃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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