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士兵,想起刘医正说的 "这病会跟着马蹄走"。他摸出怀里的麦饼,饼面结了层薄冰,甜得发涩。
"去太医院," 他对周铁说,"把刘医正请来。"
周铁的陌刀扛在肩上,刀鞘沾着雪:"大人,您刚受封,该回府歇着。"
"歇什么?" 陈五扯了扯官服,"这官服穿在身上,比铠甲沉十倍。"
太医院的偏殿飘着药气。刘医正正往药罐里加麻黄,看见陈五,药杵 "当" 地掉在石臼里:"大人,您怎么来了?"
"江毒的事," 陈五说,"说清楚。"
刘医正擦了擦手,指节泛着青:"这病从长江边传来的,症状是发热、咳血、身上起紫斑。臣在军中见了三百多例,十死其七。更要命的是..." 他压低声音,"昨天御膳房的小王,是平城第一个染病的百姓。"
陈五的指甲掐进掌心。他想起退军时,士兵们把抢来的粮袋还回百姓家,想起那些接粮的老人抹着泪说 "大魏的兵,到底是好人"。可现在,他们拿命换的 "好",要被一场病冲散了?
"需要什么?" 他问。
刘医正的眼睛亮了:"药材!麻黄、桂枝、干姜,平城药铺早被抢空了。还有... 隔离。把染病的人集中到城外,别让他们和常人混着。"
陈五摸出腰间的玉具剑:"拿这剑去药市,说陈五要的药,记在镇南大将军府的账上。"
刘医正接过剑,剑鞘上的云纹在烛火下闪着光:"大人,这剑是御赐的..."
"救人要紧。" 陈五说。
出太医院时,雪停了。陈五望着平城的街道,看见几个妇人抱着药包跑,听见街角的医馆传来哭声。他想起甜市的医馆,甜南总爱蹲在门口数药罐,说 "罐子多,病就少"。
"大人!" 李昭的骑射服沾着泥,从巷口跑过来,"西市的粮行着火了!百姓说粮里有 ' 瘟神 ',要烧了避灾!"
陈五赶到西市时,粮行的茅草顶正 "噼啪" 作响。几个百姓举着木棍砸门,喊着:"烧了!烧了就没病了!" 他冲过去,拽住个举火把的汉子:"粮烧了,你们吃什么?"
汉子回头,脸上全是汗:"大人,咱不怕饿,怕的是咳血!前街王屠户家的小子,昨儿还活蹦乱跳,今儿个就... 就..." 他说不下去,火把掉在地上。
陈五弯腰捡起火把,火苗舔着他的指尖,疼得他皱眉:"我是镇南大将军陈五。这粮行的粮,是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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