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火星在两人之间炸开。沙云突然人立而起,前蹄踢中刘康祖的战马,战马吃痛,把刘康祖甩到了地上。陈五趁机扑过去,短刀抵住他的咽喉:"降,还是死?"
刘康祖的银甲被血染红,他望着陈五腕间的银镯,突然笑了:"某早听说陈大人有个 ' 胡汉同守 ' 的镯子,今日见了,倒像块护心镜。" 他解下腰间的虎符,"项城归你,某降。"
陈五接过虎符,虎符上的 "镇南" 二字烫得他手心发疼。他望着城下的白甲军,士兵们正把铠甲堆成小山,像片白色的坟场。周铁走过来,陌刀扛在肩上,刀身的缺口在晨光里闪着光:"大人,项城破了,白甲军降了三千,杀了两千。"
"收尸。" 陈五说,"把刘宋士兵的尸体埋在城南的乱葬岗,立块碑,写 ' 胡汉同眠 '。"
周铁愣了愣:"大人?"
"他们也是百姓的儿子。" 陈五说,"埋了,总比喂狼强。"
午后的阳光照在项城的城楼上,把玄鸟旗染成了金色。陈五站在城垛上,望着魏军的马队往南推进,马蹄声像闷雷,震得护城河的冰面裂开了缝。探马从南边跑来,铠甲上的玄鸟纹在阳光下闪着光:"大人,燕王在盱眙大破胡崇之的两万援军!胡崇之被生擒,刘宋的粮车全被烧了!"
陈五的手在发抖。他想起太武帝的手诏:"朕要饮马长江。" 此刻听探马详述,才知这场仗打得有多顺:"燕王用了什么计?"
"燕王在盱眙的芦苇荡设伏," 探马说,"胡崇之的援军刚过淮河,就被羽林卫的陌刀队截住。燕王亲自带骑兵冲阵,砍了胡崇之的帅旗,援军乱作一团,投降的投降,跑的跑!"
陈五望着南方的天空,那里飘着淡淡的云,像极了甜市的秋空。他摸出怀里的麦饼,咬了一口 —— 麦饼被阳光晒暖了,甜得踏实,像甜南的笑脸。
"传令," 他说,"全军继续南进,目标长江!"
魏军的推进是在申时开始的。陈五骑在沙云上,望着士兵们扛着云梯、推着攻城车往南走,甜卫的皮甲上沾着血和泥,骑射手的红缨被血浸透,像蔫了的花。老张的左腿绑着新换的药布,他骑在马上,咧着嘴笑:"大人,末将砍了五架弩机,够换五亩水田不?"
"够。" 陈五说,"换十亩,连田埂都算上。"
李昭的骑射手跟在后面,他望着陈五的背影,对身边的士兵说:"你们瞧,大人的镯子又亮了。"
士兵们望去,陈五腕间的银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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