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他是陈五,是镇北将军,是太武帝的刀,是百姓的灯。就算血溅淝水,他也要把这护民的路,走到底。
傍晚的风卷着湿气吹过来,陈五打了个寒颤。他摸出怀里的麦饼,咬了一口 —— 还是甜的,甜得发苦,却甜得踏实。他知道,这甜,会渗进淝水的土里,会爬上南岸的田垄,会在所有娃娃的嘴里,长成漫山遍野的甜。
沙云一瘸一拐地走过来,用脑袋蹭他的手背。陈五蹲下来,给它擦药,沙云疼得直抽气,却没躲开。他望着沙云的眼睛,那里映着夕阳,映着龙旗,映着所有他要守住的光。
他知道,这光,会化雪,会生根,会在淝水两岸的废墟上,长出漫山遍野的甜。
而此刻,南岸的楼船里,萧承之正摸着被烧黑的船舷,嘴角勾出冷笑。他摸出怀里的密信,信上的字迹还带着墨香:"陈五夜袭,可设伏于芦苇荡,以火油为引。"
夜风卷着信角,把 "伏" 字吹得猎猎作响。
陈五站在土坡上,望着南岸的火光,完全没注意到,芦苇荡深处,二十桶火油正被刘宋士兵埋进泥里,像二十颗等待引爆的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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