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,手里攥着支断箭:"大人,末将没护住兄弟,求您罚。"
陈五把他扶起来:"要罚,罚我。是我没算到他们有备用划桨手,没算到 ' 破城弩 ' 的射程能到八百步。"
午后的阳光照在泗水上,把血浪染成了金色。陈五站在土坡上,望着长孙真的羽林卫正在清理战场。长孙真走过来,横刀扛在肩上,刀身的缺口在阳光下闪着光:"陈大人这一仗,砍得狠,可没砍到根。"
陈五摸了摸腿上的伤口,血已经止住了,结了层黑痂:"萧承之的 ' 破城弩 ' 是杀招,咱们得想别的法儿。"
长孙真指了指陈五腕间的银镯:"某在漠南打柔然时,见过这种 ' 守' 字镯。当年柔然可汗的金帐,也是靠守着粮道才撑了三个月。"
陈五望着南岸的战旗,突然想起太武帝的手诏:"淮水以南的田,朕要种大魏的稻。" 他摸出甜灯,金砂在掌心凝成狼形,狼的嘴里叼着根芦苇 —— 这是甜灯第一次在战后示路。
"长孙将军," 他说,"您带羽林卫去东岸扎营,用土堆筑箭塔,挡 ' 破城弩 ' 的箭。某带甜卫去北岸的红柳林,砍竹子扎竹筏,等夜里摸过去烧他们的弩机。"
长孙真笑了,眼角的刀疤跟着动:"陈大人这是要 ' 夜袭 '?某在漠南打过二十次夜袭,最狠的一次,砍了柔然可汗的金帐旗杆。"
陈五也笑了。他望着营外的芦苇荡,阳光透过芦苇叶,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。他知道,这一仗还没打完,刘宋的弩机还在响,萧承之的旗还在飘,可他不怕了。
因为他是陈五,是镇北将军,是太武帝的刀,是百姓的灯。就算血溅淝水,他也要把这护民的路,走到底。
傍晚的风卷着湿气吹过来,陈五打了个寒颤。他摸出怀里的麦饼,咬了一口 —— 还是甜的,甜得发苦,却甜得踏实。他知道,这甜,会渗进淝水的土里,会爬上南岸的田垄,会在所有娃娃的嘴里,长成漫山遍野的甜。
沙云一瘸一拐地走过来,用脑袋蹭他的手背。陈五蹲下来,给它擦药,沙云疼得直抽气,却没躲开。他望着沙云的眼睛,那里映着夕阳,映着龙旗,映着所有他要守住的光。
他知道,这光,会化雪,会生根,会在淝水两岸的废墟上,长出漫山遍野的甜。
而此刻,南岸的楼船里,萧承之正摸着被烧黑的船舷,嘴角勾出冷笑。他摸出怀里的密信,信上的字迹还带着墨香:"陈五夜袭,可设伏于芦苇荡,以火油为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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