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周是甜州的老猎户,现在是陈五的 "火攻参谋"。他瘸着腿过来,手里攥着个陶瓶,里面泡着晒干的乌头叶:"大人,您要的毒箭,末将用乌头汁泡了三批,见血封喉。"
陈五接过陶瓶,乌头的苦味刺得他鼻尖发酸:"老周,你在淮水打了三十年鱼,说说看,刘宋的船最怕什么?"
老周蹲下来,用树枝在地上画河:"船怕火,怕浅滩,怕撞。可刘宋的楼船吃水深,咱们的小船靠近不了;他们的艨艟吃水浅,可跑起来比鱼快。要说最怕的... 怕是风。"
"风?"
"对," 老周用树枝戳了戳 "淮水" 两个字,"淮水的风邪乎,上午刮北风,下午刮南风。刘宋的楼船靠帆,风一转向,他们就得落帆,船速慢得跟乌龟爬。"
陈五的眼睛亮了。他望着淮水,水面的碎冰被北风吹得往南岸漂,突然想起三天前泗水之战,刘宋的骑兵绕后时,风也是从北边来的。他摸出甜灯,金砂在掌心转成漩涡状 —— 这是甜灯第一次示警中带着指引。
"李将军," 他说,"你带骑射手埋伏在东岸的芦苇荡,等南风一起,射火箭烧他们的帆。"
"张统领," 他转向陌刀将,"你带陌刀队藏在西岸的土坡后,等他们落帆减速,冲上去砍船桨。"
"老周," 他拍了拍老猎户的肩,"你带二十条渔船,装上火油和引火草,藏在中流的暗礁后面,等他们的船乱了,点着了往船堆里撞。"
周铁的眼睛也亮了:"大人,咱们什么时候动手?"
"等南风。" 陈五望着天空,云层正在变薄,"今天下午。"
南风是在未时二刻来的。陈五站在土坡上,看见芦苇荡的芦苇往北岸倒,知道风转向了。他举起令旗,红色的旗面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—— 这是总攻的信号。
李将军的骑射手最先动了。他们从芦苇荡里冲出来,每人背着两袋火箭,弓弦拉得像满月。第一支火箭划破天空时,刘宋的楼船还在往北开,船帆鼓得像满涨的云。火箭扎进船帆,火舌瞬间窜起,把 "刘" 字旗烧了个窟窿。
"敌袭!" 刘宋的喊叫声从南岸传来。楼船的弩手慌忙调转床弩,可船帆着火后,船速慢了下来,弩箭射偏了,扎进北岸的泥里。
张统领的陌刀队跟着冲了。他们举着盾牌,趟过齐腰深的河水,陌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。最近的一艘艨艟战船还没反应过来,船桨刚露出水面,陌刀就砍了上去 —— 船桨是木头做的,被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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