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船的。当先一条大船的船头立着员武将,红盔红甲,手里的长槊挑着面 "萧" 字旗。陈五认得这旗子 —— 萧氏是刘宋北府军的老将,萧道成的族弟萧承之。
"陈五!" 萧承之的声音像破锣,"你灭佛拆庙的手,拿得动刀么?"
陈五没答话。他摸出怀里的糖骆驼,扔进嘴里 —— 甜得发苦。他冲身后招了招手,三十个士兵抬着木柜跑过来,掀开柜盖,码得整整齐齐的麦饼泛着金光。
"弟兄们!" 他吼道,"吃饼!吃饱了砍人!"
士兵们哄笑起来,抓起麦饼往嘴里塞。陈五望着他们沾着麦屑的嘴角,想起三年前这些人还在啃树皮。他抽出刀,刀尖点地:"刘宋的狗要抢我们的田,抢我们的粮,抢我们的娃娃!今天谁后退,我砍谁的腿!谁杀了萧承之,我赏他十亩水田!"
"杀!"
喊杀声震得芦苇荡的鸟群扑棱棱乱飞。萧承之的长槊往前一挑,二十条船上的刘宋兵吼着 "杀魏狗" 冲过来。陈五的刀指在半空,等第一艘船离岸边还有两丈 ——"放火箭!"
五十支火箭划破天空,芦苇荡里的渔船同时起火。火借风势,腾起的黑烟裹着火星扑向刘宋的船队。萧承之的船最先遭殃,船帆烧得噼啪响,士兵们跳河时被火燎了头发,在水里扑腾得像下饺子。
"弩车!" 萧承之吼道。
三架床弩同时发射,粗箭破空的声音像闷雷。陈五看见最近的一支箭冲着自己飞来,箭头的倒刺泛着冷光。他往左一滚,箭擦着左肩扎进土里,震得地面直颤。周铁扑过来,用盾牌护住他:"大人,撤!"
"撤个屁!" 陈五抹了把脸上的泥,"去把麦饼车推到阵前!"
麦饼车被推到最前排,士兵们躲在车后拉弓。陈五摸出支箭,搭在弦上 —— 这是他在均田后让人用新竹做的,箭杆笔直,箭头淬了老周的乌头汁。他瞄准萧承之的咽喉,手指一松。
箭尖擦着萧承之的耳垂飞过,钉在他身后的船帆上。萧承之摸了摸耳朵,血珠子顺着指缝往下淌:"好箭法!" 他突然笑了,"陈五,你以为靠这点麦饼就能赢?我身后还有两万北府军!"
陈五的后颈泛起凉意。他想起太武帝的密信,说刘宋这次是 "举国之兵";想起阿月的担忧,说 "淮河防线三年没修,处处是窟窿"。他转身对小李喊:"去告诉百姓,把晒谷场的草垛全搬到渡口!草垛里塞石头,堆成墙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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