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李的算盘掉在地上,珠子滚得满地都是。络腮胡挥了挥朴刀:“弟兄们,砍了这狗官,每人赏十两银子!”
第一刀劈下来时,陈五闻到了铁锈味 —— 朴刀的刀刃没淬毒,但沾着人血。他侧身闪过,刀锋擦着右肩划过,割破了官服。络腮胡的第二刀直刺心口,陈五用刀背架住,手腕震得发麻。他瞥见左边有人举刀偷袭,抬腿踹中对方的膝盖,那人惨叫着撞翻供桌,猪头滚到圆觉脚边。
“主持,这就是你说的‘方外之地’?” 陈五踢飞偷袭者的刀,刀刃扎进圆觉脚边的青砖里,“金刚门的人在寺里杀人,你当贫僧?” 圆觉退到佛龛后,袈裟被香灰染成灰色:“贫僧... 贫僧不知情啊!” 络腮胡趁机扑上来,朴刀划向陈五的脖颈。陈五旋身避开,刀锋割下他一缕头发,落在地上像根黑血。
战斗持续了半柱香时间。陈五的官服被划得破破烂烂,右肩的伤口往外渗血,旧伤的膝盖肿得像发面馒头。他数着倒下的敌人 —— 十二个,剩下的八个缩在墙角,朴刀掉在地上直发抖。络腮胡躺在血泊里,胸口插着陈五的环首刀,刀尖从后背穿出,钉在墙上的《金刚经》抄本上。
“说,谁派你们来的?” 陈五踩着络腮胡的手腕,骨头碎裂的声音让墙角的汉子们发出干呕。络腮胡吐了口血沫:“崔... 崔尚书的门生... 给了五百两...” 话音未落,他的瞳孔突然涣散,嘴角渗出黑血 —— 他服了毒。
陈五扯下络腮胡的衣襟,里面掉出块玉牌,刻着 “崔府” 二字。他攥着玉牌的手直抖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。圆觉突然跪下来,抱着他的腿哭嚎:“大人饶命!贫僧是被胁迫的!田契... 田契在藏经阁的暗格里!” 陈五甩开他的手,血滴在圆觉的袈裟上,绽开一朵朵红梅。
藏经阁的暗格里,田契堆得像座小山。陈五翻到最底下的一叠时,手突然顿住 —— 其中一张契据上盖着太武帝的御玺,日期是 “神麚三年”,正是他随太武帝南征的那一年。契据上写着 “慈云寺永业田五百顷,岁输官赋十石”,而实际佃户交的租子,是每年三千石。
“好个‘永业田’!” 陈五把契据拍在圆觉脸上,“御玺是真的,可这田亩数是假的!你们偷改了先皇的诏书!” 圆觉的脸白得像张纸,佛珠 “啪” 地断成两截:“大人,这是崔大人的门生... 不,是淮南道台的主意!” 陈五没理他,把所有田契塞进怀里。他知道,这些契据就是刀,能捅穿那些蛀虫的肚子。
小主,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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