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的不是均田,是陈五。臣若退了,他们的矛头就散了。到时候陛下派十个均田使下去,总比臣一个人顶在前面强。” 他摸出玄鸟金印,放在案上,“驸马都尉虽闲,可臣是陛下的女婿,说话总比外人有分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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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武帝盯着金印看了许久,突然笑了:“你这脑子,比高允的算盘还精。” 他坐回龙椅,“准了。但驸马都尉的俸禄,朕给你加三倍 —— 你得替朕盯着南方,那些老匹夫的尾巴,你得替朕揪干净。” 陈五叩首:“谢陛下。”
陈五回到驸马府时,已是三更天。拓跋清坐在廊下的石凳上,膝头盖着他的大氅。看见他,她站起来,发间的珊瑚簪子闪着光:“太后看了账本,说‘佛门清净地,怎养出这等硕鼠’,已经下懿旨让宗正寺查周家,宣政殿查报恩寺了。” 陈五摸了摸她的脸,凉得像块玉:“冻坏了吧?”“不冷。” 拓跋清攥住他的手,“我在等你。”
两人走进内室,烛火映着墙上的玄鸟绣屏 —— 那是成亲时拓跋清绣的,针脚比现在粗,却带着股子狠劲。陈五解下官服,露出左肩的箭伤,结痂的地方泛着淡红。“还疼么?” 拓跋清摸出金创药,“我让太医院配的,说是能去疤。”“不疼。” 陈五握住她的手腕,“清儿,你后悔么?跟我过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。” 拓跋清笑了,把药敷在他的伤口上:“后悔什么?我嫁的是陈五,不是均田使。你当尚书令时,我替你抄折子;你当驸马都尉,我替你管账房 —— 日子不都一样过?” 她指了指窗外的月亮,“再说了,甜南昨天来信,说她在甜市教小娃认地契,把‘魏’字写成了‘清’字,说要跟阿爹学,把均田种到南海去。”
陈五望着窗外的雪,想起甜南肉乎乎的小手,想起涂中县田埂上的新绿,突然觉得心里的冰化了:“清儿,你说咱们的甜日子,能甜过淮水的浪么?”“能。” 拓跋清靠在他肩上,“因为甜日子不在官印里,不在诏书里,在百姓的碗里,在娃的笑声里 —— 这些,谁也抢不走。”
三日后,陈五带着拓跋清去西市。他穿着月白常服,手里提着甜南寄来的麦秆蚂蚱。拓跋清挽着他的胳膊,头上戴着太武帝赐的珊瑚簪,在人群里格外显眼。西市的胡商看见他们,纷纷抱拳:“陈驸马好!”“公主安好!”“大人,” 唐记货栈的掌柜从柜台后钻出来,手里捧着个锦盒,“这是甜市送来的新麦,磨成粉能蒸枣馍。” 他压低声音,“南边的粮行托人带话,说周家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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