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开他的刀,刀锋擦着对方耳际划过:“救火?你刀上的血是新的。” 他转向百姓,“乡亲们!均田令写得明白,承田的百姓有地契,地契上盖着太武帝的印!你们要是不信,我现在就念给你们听 ——”
“杀了他!” 人群里突然响起陌生的喊。陈五的左肩一热,一支短箭扎了进去。他踉跄两步,看见箭簇上的狼头纹 —— 和漠南铁坊的箭簇一模一样!
“有细作!” 李昭的刀砍翻两个护院,“保护大人!”
拓跋清的剑舞成银花,挡在陈五身前。她的裙角被火燎了个洞,却笑得像朵带刺的玫瑰:“陈五,你说田在百姓心里,现在该让他们看看,谁在烧他们的命!”
陈五拔出短箭,血珠顺着手臂往下淌。他扯下衣襟缠住伤口,大声喊:“王二牛!把地契拿出来!”
王二牛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地契上的朱印在火光里发亮:“陈大人给的地契!有皇上的印!”
百姓们挤过来,争着看地契。一个老妇人摸了摸朱印,突然跪在地上:“这是真的!我男人当年当兵,皇上的印我见过!” 她转头骂护院,“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,骗我们烧自己的命!”
陈五正站在新盖的均田局前,左手还缠着绷带。台下的百姓举着地契,像举着面面小旗。周老太爷跪在最前头,头发乱得像草窝;智空方丈披着褪色的灰布袈裟,手里的念珠换成了《均田细则》。
“周老丈,” 陈五的声音比淮水还稳,“周家的祭田,陈五画押保留;护院伤人,陈五交有司问罪。往后周家的田,分一半给佃户,佃户交租两成 —— 您看如何?”
周老太爷磕了个头,额头沾着泥:“听大人的。”
陈五转向智空:“方丈,报恩寺的学田,留足百亩;施粥的粮,从分田后的租子里出 —— 您看如何?”
智空合掌:“贫僧愿为均田诵经。”
人群里响起欢呼。王二牛举着地契跑上台,身后跟着几十个佃户:“陈大人!我们商量好了,把分的田凑起来,挖条水渠 —— 淮水涨的时候能排涝,旱的时候能引水!”
陈五望着远处的淮水,阳光在水面上跳着金斑。他想起甜市的麦浪、铁牛的犁,突然明白:均田不是分块地,是给百姓根;推广均田也不是闯难关,是等百姓心里的火自己烧起来 —— 那火,比刀狠,比寺里的香火久。
拓跋清走过来,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官服。她的耳坠是太武帝赐的珊瑚,红得像涂中县的晚霞:“刚才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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