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‘佛说轮回,比道的‘现世报’更贴心’。”
陈五捏着《度牒告示》,指尖触到 “免赋税” 三个字。他想起在统万城,周立说 “寺庙占田不交税,比晋商还狠”,此刻终于明白阿史那云的急 —— 天师道要香火,更要香火背后的民心;佛教却用 “免赋”“免役” 挖墙脚,挖的是大魏的根基。
“您说该怎么办?” 他问。
阿史那云摸出腰间的狼头革带,狼嘴咬着 “忠孝” 玉扣 —— 这是他做决定时的习惯。“某想了三条。” 他说,“第一,让天师道的经卷‘落地’。《云中记》别光写在纸上,要刻在甜市的井栏上,刻在统万的碑上,让百姓打水、歇脚时就能看。”
陈五点头:“我让康记的石匠跟着商队走,每到一处,就刻段‘胡汉同天’。”
“第二,把道事和民事捆在一块儿。” 阿史那云的眼睛亮了,“漠南的牧民信‘腾格里’,咱们就说‘腾格里是道的天’;汉家老妇信灶神,咱们就说‘灶神是道的神’。再让道徒跟着甜卫修坎儿井、教种粮,百姓喝着道徒挖的水,吃着道徒教种的粮,自然信道。”
陈五想起在甜市,阿史那云带着道徒给牧民治寒病的场景。那时牧民说 “道徒的药比菩萨灵”,此刻他终于明白,阿史那云要的不是 “道压佛”,是 “道护人”。
“第三……” 阿史那云的声音低了些,“请陈大人在太武帝跟前说句话。佛教占田免赋,坏的是大魏的税;道徒修井教种,增的是大魏的粮。陛下要的是‘国富民强’,不是‘佛殿林立’。”
陈五的甜灯在掌心散成 “通” 字。他想起昨夜太武帝召他时说的话:“卿在河西弄的‘甜日子’,朕看着欢喜;可洛阳的和尚弄的‘空日子’,朕看着闹心。” 此刻阿史那云的三条,正好戳中帝王的 “闹心处”。
“明日早朝,我替您递折子。” 陈五说,“折子上写‘道护民生,佛耗国力’,再附甜市的屯田数、统万的井数 —— 陛下看了,该明白哪边更甜。”
阿史那云的手按在陈五肩上,力度像鲜卑人摔跤时的搭手:“陈大人,某以前以为道是经卷,现在才明白,道是甜市的井,是统万的田,是胡汉百姓手里的饼。有你在,道塌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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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五望着他眼里的光,突然想起在漠南沙谷,阿史那云背着药箱冲进敌阵救伤兵的模样。那时他想 “这掌教太疯”,此刻却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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