页继续阅读!
地道开始塌陷,陈五和阿月跌跌撞撞往外跑。狐王站在洞口,尾巴尖滴着血 —— 刚才沙母的手抓伤了它。
"谢了。" 陈五说。
狐王甩了甩尾巴:"沙母恨活人,我恨沙母。你们破了她的沙牢,我该谢你们。" 它看了眼甜南,"这孩子身上有地火陶的光,沙母不敢碰。"
陈五把羊皮纸递给铁罕,商队的人欢呼起来。阿依古丽翻着地图喊:"生泉有活水!够咱们喝到玉门关!"
老茶商熬了枣核水,分给每人半碗。陈五喝着水,望着狐王消失的方向,突然想起铁柱说过:"这世上的敌人和朋友,有时候隔着层沙。"
第二日晌午,商队到了生泉。
泉眼藏在沙狐冢的碗底,被七块黑岩围着,水色清得能看见底,泉边长着几丛骆驼刺,开着淡紫的花。陈五蹲下来喝水,水凉得像甜州的井,带着点回甘 —— 是甜州的味。
"陈将军!" 小丫头突然喊,"泉里有影子!"
陈五抬头,见泉面上浮着人影 —— 是甜州城破时的惨状:寒狼部的骑兵冲进城,老栓子的娘被马踩在脚下,药馆的药柜被劈成碎片,铁柱的狼旗被砍倒,血顺着旗杆往下流。
"这是... 泉的记忆。" 阿依古丽说,"生泉是沙漠的眼睛,能映出过去三百年的事。"
陈五的甜灯又发烫了。他看见泉里的画面变了 —— 是三天前的沙暴,阿月抱着甜南往红石山跑,毒刺背着老茶商,小丫头攥着陶片,老匠头护着陶土车,他们被沙暴卷进了狐王的地道,被沙母的沙牢困住。
"原来... 我们在沙牢里困了三天。" 阿月说,"可我们感觉只过了三个时辰。"
"沙母的沙牢能扭曲时间。" 铁罕摸着泉边的黑岩,"这些是玄铁石,能镇住泉的记忆。"
陈五望着泉里的自己,二十岁的脸,举着刀站在甜州城头 —— 那是十年前,他刚当狼旗兵的样子。他伸手去碰水面,波纹荡开,画面变成了未来:甜州的新寨立在青山脚下,老匠头烧着新砖,老茶商的枣树林绿得发亮,甜南在枣树下跑,小丫头追着她,手里攥着新捏的甜灯。
"会实现的。" 阿月说,"对吧?"
陈五点头,把甜灯浸进泉水。灯身的裂缝里渗出金砂,沉到泉底,像给泉眼撒了把星星。
"该走了。" 铁罕说,"过了沙狐冢,前面就是鬼哭峡的支流,能顺着水走到绿洲。"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