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",早钻进了甜州的骨头里。
"查。" 陈五把地图塞进怀里,"从商队伙计查起,谁最近接过陌生的货,谁总往城外跑 —— 一个都别漏。"
阿月刚要说话,西城方向传来喊杀声。陈五抄起铁柱的刀冲过去,就见二十多个百姓正围着个穿皮袄的男人,男人怀里抱着个包袱,包袱里掉出半块狼头铜扣。
"他要跑!" 老茶商举着枣饼砸过去,"包袱里有寒狼部的银叶子!"
陈五拽住男人的衣领。男人四十来岁,是甜州米行的账房先生,平时见人就笑,现在脸白得像墙皮:"我... 我就是想给闺女换块药... 右贤王说,只要我送情报,就给我五两银子..."
"情报?" 陈五的刀抵住他喉咙,"东城缺口的墙多厚?盐仓的木门是单还是双?"
账房先生抖得像筛糠:"墙厚三尺,木门双开!我... 我就说了这些!"
人群里爆发出骂声。有个妇人冲上来,指甲抠进账房先生的脸:"我儿子在城墙上被狼骑砍死了,你倒好,卖甜州换银子!"
陈五松开手。账房先生瘫在地上,哭着往阿月脚边爬:"阿月姑娘,我错了!我就是鬼迷心窍... 看在我爹给甜州送了二十年米的份上,饶了我吧!"
阿月蹲下来,摸出怀里的鱼符。鱼符是甜州的镇城之宝,刻着 "甜州同心" 四个字。她把鱼符按在账房先生额头上,凉得他打了个寒颤:"甜州饶过谁?你爹送的米,喂过你,喂过我,喂过守城的兵 —— 现在你拿甜州的米换刀子捅甜州的心?"
她站起来,对陈五说:"关到柴房,等打完仗,让百姓公审。"
陈五押着人走了。阿月望着他的背影,突然听见墙根传来细响 —— 是个小丫头,蹲在碎砖堆里捡东西。她走过去,见丫头手里攥着半块陶片,陶片上印着甜盟的蝎子纹。
"哪捡的?"
"墙缝里。" 丫头仰起脸,脸上沾着灰,"姐姐,这是甜盟的陶片吗?我娘说,甜盟的人都是大英雄。"
阿月的眼泪差点掉下来。她想起七年前,甜盟刚成立时,她和陈五在城门口贴告示:"甜州是甜州人的甜州,一砖一瓦,一人一心。" 现在砖碎了,心也裂了,可这丫头还攥着陶片,当宝贝似的。
"是甜盟的。" 她摸了摸丫头的头,"等打完仗,姐姐带你去甜盟的窑厂,挑块最漂亮的陶片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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