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 刀疤马匪吼了一嗓子,马队像退潮的浪,眨眼就卷进沙雾里。陈五追出半里地,只捡到块染血的狼皮 —— 皮子内侧绣着白狼头,爪下压着行小字:"寒狼部?左贤帐"。
"陈将军!" 老茶商捂着胳膊跑过来,血透过粗布往外渗,"他们喊 ' 甜州的城更金贵 ',莫不是... 盯上甜州了?"
陈五蹲下身,捡起块带血的马掌钉 —— 钉头刻着狼头纹,和狼皮上的一模一样。他想起阿月昨天说的话:"北边的部落这两年闹雪灾,听说寒狼部的老可汗死了,新可汗要立威。"
"毒刺," 他指了指沙梁子,"你带两个人顺着马蹄印追,别跟太紧,看看他们往哪走。" 又转头对马三立说,"把受伤的伙计扶上驼,盐车一辆都不能丢 —— 霜城的百姓还等着救命盐。"
豆豆抱着裂开的甜灯走过来,眼泪砸在灯身上:"张叔叔,灯坏了..."
"没坏。" 陈五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,"甜灯是枣泥做的,裂了缝才更甜 —— 蜜油渗出来,霜城的娃娃们闻着味就找来了。"
毒刺回来时,天已经擦黑。他的靴筒里塞着截断箭,箭头裹着块碎布,沾着狼粪烧的烟味:"他们往东北走了,过了黑风口三十里有处石滩,留了堆篝火 —— 布上写着 ' 甜州墙薄,盐仓东 '。"
陈五的鱼符烫得灼手。他摸出怀里的甜盟典,最新一页是阿月写的 "甜州防务":"城墙高两丈,盐仓在东城根,狼旗骑兵日巡三次..." 这些字,现在成了寒狼部的刀靶子。
"马三立," 他压低声音,"你派个快驼回甜州,告诉阿月:黑风口有寒狼部的马匪,让铁柱加派夜巡,把盐仓的沙包再垒高两尺。"
"那咱们?" 马三立指了指剩下的路程。
"继续走。" 陈五把狼皮塞进怀里,"霜城的百姓等不起,甜盟的信更等不起。" 他摸了摸豆豆的甜灯,灯芯上的蜜油还在渗,"但咱们得留个记号 —— 寒狼部要咬甜州,得先过咱们这关。"
商队重新上路时,月亮刚爬上沙梁。陈五走在最后,望着驼队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—— 盐篓上的甜盟印、枣粮车上的甜旗、还有豆豆怀里裂了缝的甜灯,在月光下连成串,像条发光的河。
"陈将军。" 毒刺凑过来,手里攥着截狼皮,"我在沙海听过寒狼部的传说。老可汗活着时,他们只抢商队,不碰城池。新可汗... 听说他娘是被甜州的盐商逼死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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