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画,"地脉里有条暗河,我能引着水冲垮半边沙崖,把他们堵在沟里。"
"马三立," 陈五转身,"你带商队的人去市集,把盐晶、锦缎全收进地窖 —— 沙蝎的人见了好东西眼馋,不能让他们抢了去。老周头,蒸五百个枣馍,咱们甜州的人,不饿肚子,也不让客人饿肚子。"
黑风口的雨还在下。陈五带着人埋伏在沙崖上,望着沟底的沙路。沙蝎的骑兵刚进沟,阿月的银镯子突然发亮,暗河的水顺着地脉涌上来,"轰" 地一声,半边沙崖塌了,碎石混着泥水堵住了退路。
"陈五!" 沙蝎的首领 "毒刺" 骑在黑驼上,手里的弯刀闪着冷光,"老子听说甜州有粮,借个千把石,明年还你双倍!"
"毒刺大人," 陈五站在崖顶,"甜州的粮是给饿肚子的人吃的。您要是真饿,咱们进甜州,喝碗热枣茶再聊?"
毒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:"给我冲!踏平甜州!"
沙蝎的骑兵挥着弯刀往上冲,可沙崖湿滑,马蹄直打滑。狼旗骑兵从后面杀来,铁蛋的阿爸举着骨刀砍向驼腿:"三年前你们抢了我们部落的盐,今天拿命偿!"
陈五抽出腰刀冲进阵里。甜州军的朴刀专挑弯刀的手腕砍 —— 不是要杀人,是要卸他们的兵器。老周头带着民壮举着枣木叉,喊着:"扔刀的给馍!"
沙蝎的士兵懵了。他们跟着毒刺抢过不少地方,可从没见过这样的仗 —— 对方不砍脑袋,只卸兵器;不骂脏话,只喊 "甜州不杀人"。有个小兵摔在泥里,老周头递过去半块枣馍:"吃吧,甜的。" 小兵咬了口,突然扔了刀:"我降!我家里还有老娘,半年没尝过盐味了..."
毒刺见势不妙,拨转驼头要跑。陈五的刀挑飞了他的弯刀,"当啷" 掉在泥里:"毒刺大人,您看这黑风口的雨,是不是比别处甜?" 他指了指远处的甜旗,"甜州的甜,是人心堆起来的 —— 您要是想通了,咱们合伙挖盐矿,甜州出粮,沙蝎出人,赚的钱分您三成。"
毒刺的额头全是汗。他看了看周围投降的士兵,又看了看陈五手里的枣馍,突然翻身下驼,单膝跪地:"陈将军,我毒刺认栽!沙蝎的人听着,降!"
甜州城门口,康队长的唢呐吹得跑调,老周头蒸了八百笼枣馍。沙蝎的士兵蹲在墙根下啃馍,有个大胡子边吃边抹泪:"我八年没吃过这么甜的馍了... 我老家在黑盐泽,盐矿塌了,全家喝了三个月的雨水煮野菜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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