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阿月摸出银镯子,在沙地上画了个圈:"玉门关外有片碱滩,地脉里全是咸水。我能引动地下水,把碱滩泡成泥坑 —— 他们的马陷进去,跑都跑不了!"
陈五望着众人发亮的眼睛,突然笑了:"甜州的仗,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仗。"
七日后,玉门关外的碱滩泛着白霜。火头帮的大当家正蹲在篝火边擦鸟铳,突然听见东边传来驼铃声 —— 是马三立的 "商队",车上堆着鼓鼓囊囊的麻袋,看着像粮食。
"劫!" 大当家一挥刀,五百人举着鸟铳冲了出去。可刚跑两步,脚下的碱滩突然 "噗嗤" 下陷,马蹄陷进泥里拔不出来。
阿月的银镯子在远处的沙丘后发亮,她引动的地下水正顺着地脉翻涌,碱滩成了片烂泥潭。狼旗骑兵从西边杀来,铁蛋的阿爸的骨刀专挑鸟铳的火门砍 —— 那是点燃火药的关键。
陈五带着甜州军从正面冲锋,朴刀上缠着浸湿的棉絮,专打火头帮的手腕。马三立的兄弟带着守关士兵从后面包抄,三十车干草被点燃,浓烟裹着碱雾灌进鸟铳的枪管,"咔嗒咔嗒" 全成了哑炮。
大当家见势不妙,拨转马头要逃,却被陈五的刀挑下马来。陈五踩着他的后背,把甜旗插在泥滩上:"乙浑早死了,你们这些余孽,该醒醒了 —— 甜州的天,是人心堆的天!"
甜州城庆的那夜,枣林里挂起了上百盏琉璃灯。马三立的商队从玉门关带回了火头帮的鸟铳,全熔了打成农具;刀疤刘的火药,被孩子们装在泥罐里,做成了放烟花的引子。
陈五和阿月坐在学堂的台阶上,豆豆举着甜娃娃泥像跑过来:"张叔叔,铁蛋说要在泥像上刻 ' 甜州盟 '!"
"好。" 陈五摸了摸豆豆的脑袋,"甜州盟,就是所有想过好日子的人,手拉手的盟。"
阿月望着远处的甜旗,旗子上不知谁新绣了朵波斯的蔷薇,在夜风里轻轻飘动:"张郎,龟兹的商队说,他们那里的孩子也在学写 ' 甜' 字 —— 是跟着咱们的甜旗学的。"
陈五笑了。他想起在黑石山溶洞里,刀疤刘最后说的那句话:"你们赢不了,总有人想抢甜的。" 可他知道,只要人心齐,甜州的甜就像枣花,谢了一茬,又开一茬。
夜深了,月牙泉边的甜旗还在飘。陈五和阿月靠在一起,鱼符和银镯子碰出轻响,像是在唱一首没有结尾的歌。泉水里倒映着甜州的灯火,比星星还亮,比蜜糖还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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