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乙浑该千刀万剐!" 人群里有人喊。
"甜州人要剥了他的皮!" 老周头举着枣馍,"这馍是用乙浑藏的米蒸的,咱们吃着都恶心!"
文成帝咳着血拍了御案:"判乙浑凌迟,抄家灭族!所有赃银充公,粮米发往甜州!"
陈五望着台下的百姓,突然想起沙州城门口的红漆大字:"镇沙使归,沙州不荒"。现在那字该改成 "甜州人立,甜意不熄" 了。
回甜州的路上,阿月靠在陈五怀里,望着车窗外的绿。往年这个时候,沙州该刮沙尘暴了,可现在路边全是骆驼刺和新栽的小杨树,连风里都飘着枣花香。
"张郎," 她摸出银镯子,"你看。"
镯子上的血渍早被磨得发亮,却多了道新刻的纹路 —— 是朵小枣花。陈五笑了:"前儿在雁门关,我让银匠刻的,想着等回甜州,咱们在枣林里再拜次天地。"
阿月的脸红了:"慧明大师说,枣林里的老槐树最灵,等枣子熟了,在树底下拜,能保一辈子甜。"
甜州城门口,百姓们举着红绸迎出来。老周头蒸了五十笼枣馍,康队长的唢呐吹得跑调,豆豆举着小铁锹喊:"张叔叔!阿月阿姨!" 招娣把红布腰带系在陈五的马脖子上,说这是 "得胜红"。
陈五下了马,抱起豆豆转圈圈。豆豆把半块枣馍塞给他:"甜!"
"是甜。" 陈五望着城墙上的新字 ——"甜州",是用金漆写的,在阳光下闪着光。他想起文成帝说的话:"甜州的甜,是人心的甜,是压不垮的甜。"
夜里,陈五和阿月坐在月牙泉边。泉水清得能照见星星,泉边的柳树抽了新芽,在风里摇晃。鱼符和银镯子碰出轻响,像在说:这甜,才刚刚开始。
"张郎," 阿月轻声说,"往后咱们要种更多枣树,让甜州的甜飘到漠北,飘到西域,让所有受穷受欺负的人都知道,只要人心齐,沙能变绿,苦能变甜。"
陈五握紧她的手:"等明年,咱们在枣林里盖所学堂,让豆豆、招娣还有所有娃娃都读书,教他们写 ' 甜' 字,教他们记住,甜不是天上掉的,是咱们自己种的。"
风卷着枣香掠过泉面,荡起一圈圈涟漪。远处传来驼铃的轻响,是商队进了甜州,驮着茶叶和丝绸,驮着对好日子的盼头。
陈五突然明白,镇北将军的铠甲再重,也重不过甜州百姓的笑脸;地脉令的红光再亮,也亮不过阿月眼里的星光。所谓守护,从来不是一个人扛着刀硬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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