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"等打完这仗,咱们就在平城买个小院吧。前面种棵枣树,后面砌个灶台,你天天给我蒸枣馍。"
阿月的脸又红了:"那... 那得先把聘礼补上。"
陈五摸出鱼符。铜面上的蛇纹虽然淡了,但还能看出轮廓。他把符塞进阿月手里:"这当聘礼,行不?"
阿月攥紧鱼符,贴在胸口:"比金镯子金链子都金贵。"
三天后,军队押着俘虏回到沙州。康屠何带着老周和孩子们在城门口等,豆豆扑进陈五怀里,招娣拽着阿月的裙摆喊 "阿月姐姐"。慧明大师也来了,手里捧着个锦盒:"檀越,这是莫高窟的画师连夜画的《镇沙图》,要送去平城给皇帝看。"
陈五打开锦盒,画里的他骑着马,鱼符在腰间闪光,身后跟着商队、府兵、僧人和孩子,远处是重新泛绿的沙山。他突然明白,镇住沙蛇的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血 —— 是阿月的碱面,康屠何的弯刀,老周的米筐,豆豆的笑声,是所有想在乱世里活暖乎的人,一起揉开了这块硬邦邦的沙海。
"出发!" 刺史喊。
陈五抱起豆豆,阿月牵着招娣,康屠何和老周扛着枣馍筐走在前面。队伍出了沙州城,晨光照在每个人脸上,把影子拉得老长,像根粗粗的线,串起了漠南的风、泉、胡杨,和所有不肯被沙埋住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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