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弯腰捡起鱼符,发现铜面上的纹路变了 —— 原来的 "地脉锁" 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条盘着的蛇,和壁画上的一模一样。
"阿月," 他说,"抓住我。"
阿月的手立刻缠上他的手腕。陈五把鱼符按在壁画的蛇眼上,泉水突然倒灌进洞,冷得刺骨。金狼头的喊叫声被水声淹没,陈五感觉自己被卷进了漩涡,眼前闪过无数画面:
—— 穿玄甲的将军在沙海立碑,把鱼符按进泉底;
—— 柔然骑兵砍杀镇沙使,血溅在蛇纹上;
—— 太武帝的诏书,写着 "镇沙使掌地脉,断柔然水草";
—— 最后是张五(他现在的身体)的记忆:五岁时在平城破庙,老乞丐塞给他块铜符,说 "等你长大,去西边找泉"。
陈五猛地睁开眼。他和阿月站在泉底,四周是透明的水幕,沙蛇的影子在头顶游动,鳞片闪着金红。鱼符贴在他心口,蛇纹和他的心跳同频震动。
"张郎!" 阿月指着上方,"水退了!"
陈五抬头,看见金狼头的马在泉边打转,两个随从被水冲得撞在沙山上,生死不知。金狼头举着弓,箭头对准阿月:"去死吧!"
陈五想都没想,把阿月推到身后。箭 "噗" 地扎进他左肩,血立刻染红了衣襟。阿月尖叫着扑过来,用手捂住伤口:"你傻啊!"
金狼头的马冲过来,他抽出马刀,刀光映着陈五的脸:"老子要剥了你的皮,把符钉在柔然王帐上!"
陈五的鱼符烫得要烧穿衣服。他想起前世实验室里,老师说 "压力越大,反应越剧烈",突然把鱼符按在沙地上。地脉震动比黑风峡时更猛,沙山崩塌,泉边的芦苇被连根拔起,金狼头的马惊了,把他甩进沙堆。
"走!" 陈五拽着阿月往石碑后的石洞跑。金狼头在后面喊:"汉人!沙蛇会吞了你们!"
洞里的壁画还在,蛇眼的位置多了道裂缝,渗着暗红色的液体,像血。陈五摸了摸,黏糊糊的,有股铁锈味。阿月打着火折子,照亮洞顶的一行小字:"镇沙使血祭,封蛇于泉底;血枯则蛇醒,地脉崩。"
"血祭?" 陈五的后背发凉,"难道镇沙使要... 用自己的血镇着沙蛇?"
阿月的手指在发抖,火折子差点掉了:"那你... 你刚才流的血..."
陈五想起被箭扎中的左肩,血正顺着手臂往下滴,滴在蛇纹上,暗红的液体突然变清了,像被血洗过。洞顶的字突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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