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五喝了口酒,辣得直咳嗽。他瞥见窗外的月亮,突然想起前世的中秋节 —— 那时他在实验室啃冷馒头,现在却抱着豆豆,听阿月哼着走调的摇篮曲。
"张郎," 阿月端着碗过来,"喝碗羊奶,暖胃。"
她的手背上有道新伤,是追豆豆时被荆棘划的。陈五接过碗,触到她的指尖,凉丝丝的:"疼吗?"
"不疼," 阿月笑,"豆豆没丢,比啥都强。"
半夜,陈五被尿憋醒。他摸黑出屋,听见前院有动静。李守忠的声音压得很低:"...... 那鱼符,确定是太武帝亲赐的?"
另一个声音是城主府的主簿:"回大人,铜鱼符刻着 ' 御赐 ' 二字,是北魏官员的信物。那小子说自己是走商的,怕有隐情。"
陈五的后背瞬间湿透。他摸了摸怀里的青铜鱼符 —— 这是他穿越时随身带的,前世在古董店花两千块买的,说是北魏的。没想到在这时代,竟成了能要命的东西。
"先别打草惊蛇," 李守忠说,"等他教会馒头手艺,再查不迟。"
陈五轻手轻脚退回去。月光照在鱼符上,泛着冷光。他突然明白,这玉门关里,不只有柔然的阴谋,还有北魏的猜忌。自己这具 "张五" 的身份,早被李守忠看穿了破绽。
第二天,陈五开始教伙夫蒸馒头。他站在大铁锅前,看着二十个伙夫手忙脚乱地揉面,突然有了主意 —— 故意教错一步,把 "醒面" 的时间缩短半个时辰。蒸出来的馒头又死又硬,李守忠的脸当场黑了。
"张郎,这是咋回事?"
陈五挠头:"许是玉门关的水硬,碱面得加双倍。" 他指了指墙角的碱土,"得用白碱土,红的不行。"
李守忠的主簿立刻带人去刮白碱土。陈五看着他们的背影,嘴角微微上扬 —— 真正的关键不是碱面,是发面时的温度和湿度。他留了一手,就算李守忠学会了,没有他盯着,馒头还是蒸不好。
三天后,老周的闺女招娣被接来了。小丫头扎着羊角辫,左眼皮有颗红痣,和老周说的分毫不差。老周抱着她哭,招娣却一点都不认生,拽着豆豆的手去看蚂蚁。
"张郎," 老周抹了把泪,"我这条命,以后就给你当砖使。"
陈五拍他肩膀:"先教招娣认几个字,等她大了,说不定能当女先生。"
阿月在旁边笑:"张郎总说些新鲜词,' 女先生 ',我听着比 ' 女官 ' 还体面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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