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满院。
"好!" 李守忠掰了块馒头,咬了口,"果然软!比我在洛阳吃的还强!"
陈五松了口气。他早打听过,李守忠是北魏宗室,最恨柔然人在丝路卡脖子。而馒头这门手艺,能让戍边的兵卒吃得饱、有力气,比发酸的胡饼强十倍。
"张郎," 李守忠放下馒头,"我要你教玉门关的伙夫蒸馒头。每月给你三石米,十匹绢。"
陈五心头一跳。三石米够老周爷俩吃半年,十匹绢能换半车盐。但他知道,李守忠的 "邀请" 从来不是白给的 —— 去年有个会制火药的匠人被请进府,三个月后就被发往敦煌戍边,说是 "泄露军技"。
"草民只是个走商的," 陈五赔笑,"商队还要往西去,怕耽误大人的事。"
李守忠的手指敲了敲案几:"往西?你可知西边三百里的黑风峡,上月被柔然马贼劫了三拨商队?"
陈五的后背一紧。他确实听说黑风峡有马贼,但李守忠的消息太准了 —— 像在提醒他,商队的动向早被盯着。
"大人的意思是......"
"我给你商队三十车盐," 李守忠指了指院外,"换你教我蒸馒头的法子。再给你十名府兵护送,保你过黑风峡。"
陈五心里算盘噼啪响。盐是丝路硬通货,三十车盐够商队吃三年。十名府兵能顶三十个杂役,黑风峡的马贼再凶,也不敢硬磕官军。
"成交。" 陈五拱了拱手,"但草民有个条件 —— 老周的闺女招娣,得接来玉门关。"
李守忠笑了:"小事。明日我就派驿卒去平城,半月内准把人带来。"
谈完正事,陈五被带到后堂用饭。厨子端上羊肉羹、胡麻饼,还有他刚蒸的馒头。他吃了两口,突然听见院外有动静 —— 是阿月的声音,带着哭腔:"豆豆!豆豆不见了!"
陈五扔下筷子冲出去。阿月蹲在槐树下,怀里抱着豆豆的红绳肚兜,眼泪把布都浸透了:"我就转身买糖葫芦的工夫,她... 她就被人抱走了!"
康屠何攥着弯刀跑过来:"看见是谁了吗?"
"穿灰布衫,戴斗笠," 阿月抽噎着,"往西门跑了!"
陈五的太阳穴突突跳。他想起康莫何被赶走前说的 "柔然人",想起李守忠提的 "黑风峡马贼",所有线索突然串成一条线 —— 豆豆被绑架,是冲他来的。
"康队长," 陈五扯过他的刀,"带五个人跟我去西门。阿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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