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,"三天后到玉门关,有补给。"
康屠何拍板:"今晚扎营,喝饱了再走!"
人群欢呼起来。陈五却看见康莫何缩在骆驼后面,阴着脸搓手指 —— 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。
半夜,陈五被尿憋醒。他摸黑出帐篷,听见伙房方向有动静。月光下,老周的影子映在锅上,正往陶罐里倒东西。陈五凑过去,闻到股苦杏仁味 —— 是乌头汁,能毒死人的。
"老周?" 他喊了一声。
老周手一抖,陶罐摔在地上,黑褐色的液体渗进沙里。他扑通跪下,眼泪混着沙粒往下掉:"张郎,我对不住你!康二当家拿我闺女威胁我,说不毒你就让马贼血洗我老家......"
陈五蹲下来,扶起老周。老头的手冰凉,腕子上有道青紫色的勒痕 —— 是绳子捆的。他想起老周总说在平城有个小闺女,今年刚五岁,扎着羊角辫。
"没事了," 陈五拍他后背,"你闺女叫什么?"
"招娣。" 老周抽噎着,"她娘死得早,就剩我们爷俩......"
"我帮你把招娣接来。" 陈五说,"等出了沙漠,我托人去平城找。"
老周抬头,眼睛里亮得吓人:"张郎,我给你当牛做马!"
陈五捡起地上的碎陶片。乌头汁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,像康莫何的眼睛。他攥紧陶片,指节发白 —— 该收网了。
第二天中午,商队在沙泉边开饭。陈五特意让老周蒸了碱面馒头,还加了胡麻酱。康莫何挨着康屠何坐,夹了个馒头咬了口,眯眼笑:"这馒头比昨天还软。"
"那是老周手艺见长。" 陈五也夹了个馒头,"老周,你说说,这碱面咋熬的?"
老周的喉结动了动:"张郎教的,刮碱土泡水,沉淀后晒干......"
"不对。" 陈五突然把馒头拍在桌上,"我教的是刮白碱土,你昨天刮的是红碱土吧?"
康莫何的筷子 "啪" 地掉在地上。陈五盯着他:"红碱土含硝石,熬出来的碱面带毒。昨天老周熬错了,我让他重新弄。二当家的,你刚才吃的馒头,用的就是红碱面。"
康屠何猛地站起来,弯刀 "唰" 地抽出半尺:"康莫何,你敢下毒?"
康莫何的脸白得像碱面。他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陶碗:"哥,我... 我就是想试试碱面......"
"试试?" 陈五从怀里掏出碎陶片,"这是昨晚在伙房捡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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