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徐妙云和蒋瓛,眼神沉痛又锐利,“这已经是气血被强行催发、过于亢奋的表现!”
“还有这滋补频次和用量,”他手指记录,“后期几乎是不断药地补,血燕、雪蛤、昆仑鲍源源不断……正常的孕期进补,岂会用到如此刚猛燥烈之物?尤其是这昆仑鲍的火毒之性!”
蒋瓛倚在窗边,低声道:“你是说,常妃的死,也是被这些东西……?”
“十有八九!”马淳斩钉截铁,“她的脉象变化、孕期的些许浮肿、生产时胎儿过大难产而亡……所有线索,都在指向一个方向——胎元被外力强行催发!巨大儿导致难产!这根本不是意外!”
他拿起吕氏送来的那份“毒药”中的雪蛤残块,又指着卷宗上常氏的记录:“手法如出一辙!这些东西被特殊的炮制手法处理过,表面看着是顶级滋补品,暗地里却埋着引动火毒、催生胎元的暗手!常人无法察觉,甚至普通太医都难以识破其中陷阱!”
徐妙云听得倒吸一口凉气,双手护住小腹,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。
吕氏送给她的,竟然是当年害死常太子妃的同一套东西!
马淳眼神如冰,继续在卷宗上搜寻:“关键就在这药方和滋补记录!上面写着进献者乃‘东宫吕氏亲选’,但吕氏那时也只是次妃,她深居宫中,不通药理,哪来如此精妙的炮制手段和药理知识,懂得如何调配出这种看似滋补实则致命的组合?”
他猛地抬头,目光如炬,盯着蒋瓛:“蒋兄!记得我之前的猜测吗?”
蒋瓛立刻会意,眼神一凝:“张阔海!”
“对!”马淳一拳轻轻砸在桌面上,卷宗都跳了一下,“吕氏不通此道!必定有精通药理之人在背后为她出谋划策,甚至亲自动手!而张阔海,身为太医院院判,掌管太医院库房,包括这些药案的存档!他最能接触到那些名贵药材,也最有能力在药中做手脚而不被发现!”
他脑海中瞬间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:“张阔海冒功贪腐是真,但恐怕更深一层的目的,是成为吕氏在东宫安插在太医院的关键爪牙!由他提供经过特殊炮制、内藏阴毒的滋补品给常氏,再由吕氏以‘亲选’之名送出,神不知鬼不觉!”
“难怪!”马淳恍然大悟,眼中寒光大盛,“常妃死后,这些关键的药案卷宗会被张阔海特意藏匿起来!堆在那个积满灰尘的库房小隔间里!他这是在毁灭罪证!掩盖他和吕氏的联系!”
他看向蒋瓛,语气急促而严肃:“蒋兄,张阔海虽是贪功被斩,但他掌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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