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双目圆睁,看着马淳那双完好无损、甚至在日光下显出健康红润的手掌。
再低头,看着被自己擦拭得发红,快要渗血的手腕皮肤。
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升起。
也许……也许神医说的是对的。
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“神医!救救我家少爷吧!求您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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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淳缓缓站直身体,“这病,说难也难,因它根植于心;若说易,亦有一线生机。”
管家急问:“神医!请赐良方!”
马淳伸出三根手指,“其一,停药。”
管家愕然。
马淳继续道:“所有安神定惊之药物,立刻停用!”
青年脸上掠过一丝不安,他日日靠汤药才能稍稍入睡。
“此药只能暂时麻痹,于根除心疾无异!反增脏腑负担!”马淳解释。
管家问:“那其二……”
“其二,”马淳看向青年,“破茧!公子被困心牢。筑牢高墙者,正是公子自己!若要挣脱,唯有亲手拆毁自己筑起的高墙!”
青年身体猛地一抖。
管家难以置信:“拆……拆毁?”
“每日清晨,庭院之中,赤足踩踏地面三息。无需擦拭。”马淳丢出第一个“刑具”。
青年猛地倒吸一口冷气,脸色煞白。
“日落时分,亲手触摸庭院树木枝干。不得用布。”
这是第二道酷刑。
青年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嗬嗬声。
“晚间沐浴……”马淳顿了顿,“沐浴之水,加入池塘活泥一碗。”
“什么?!”管家失声惊叫,魂飞天外。
池塘活泥?
那些浑浊的、充满水草鱼腥的淤泥?!
呕……青年再也忍耐不住,弯腰剧烈地干呕起来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行?”管家都快哭出来了。
“不行?”马淳声音冰冷,“不行,那就继续囚于这裹尸布内!日日与这臆想的污秽为敌!夜夜被无形的恐惧啃噬心神!直至气血耗尽!灯枯油尽!”
“公子!”他的逼问直刺灵魂,“你是要这短暂却污秽不堪的余生?还是要一条虽然沾满泥点,却可以真正看到阳光雨露、花草树木的生路?”
青年被这残酷的选择问得呆住了。
他急促地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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