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是漫长而精细的清创缝合。
马淳用水(实际上是生理盐水)反复冲洗创口深部,清除任何可能残留的坏死组织和污物。
他挑选出特制的羊肠缝合线和最细的缝针。
针线在他的手指间,如同有了生命。
穿引,拉拢,打结……
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。
一针一针,将翻起的皮肉仔细对合、收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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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口很大,几乎暴露着被切断的白骨截面,皮肉的翻卷狰狞可怖。
但马淳缝得异常细致。
每一针都落在最准确的位置,确保皮瓣有良好的血供。
最终,那骇人的创口被严密地缝合起来。
虽然还有血丝渗出,但整体结构清晰、对合良好。
直到缝好最后一针,剪断缝线,马淳才直起身,长长地、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。
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滚落,砸在桌面上。
刚才全神贯注地操作,消耗了他极大的精力。
他用一块干净布擦去手上的血迹。
“好了。”马淳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。“命保住了。”
这四个字,如同天籁。
汉子猛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,看向自己光秃秃、包扎着厚厚麻布的手掌。
劫后余生的狂喜混合着剧痛和断指的悲伤,冲击着他。
他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咕噜声,随即像堤坝崩溃般,放声痛哭起来。
哭声里饱含着委屈、恐惧和后怕。
老娘和媳妇也扑了上来,婆媳二人紧紧抱着劫后余生的儿子/丈夫,嚎啕大哭,鼻涕眼泪糊满了脸。
徐辉祖、徐增寿、傅忠三人这才彻底松开手,感觉双臂都酸麻了。
他们退开几步,看着桌上那截被遗弃的断指。
又看看汉子被细心包扎好的、虽然残缺但生机尚存的右手。
再看向马淳那张汗水浸湿却无比平静坚毅的脸,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敬畏,同时在他们的心中升起。
“这……这毒当真如此恐怖?”傅忠心有余悸地看向马淳,指着那断指。
“腐尸恶毒,非同小可。”马淳一边收拾器械,一边回答,言简意赅。“染上一点,便如跗骨之蛆。若不断腕求生,必死无疑。今日算他命大,染毒时间尚短,位置又在指端。”
他示意汉子媳妇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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