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徐妙云默默把艾条换成膏药。
马淳放弃治疗,直接写方子:“给您开副理气止痛的汤药。”
老者掏掏耳朵:“李七?那混球欠我三文钱!”
傅忠笑得茶喷出来。
马淳笔尖戳破宣纸。
徐妙云接过药方:“我去抓药。”
老者突然喊:“等等!我闺女小名也叫妙云!”
马淳和徐妙云同时僵住。
傅忠笑得直拍桌板:“马兄,我算是知道你们大夫多不容易了!”
胡氏擦着眼角:“这位老伯,您到底哪儿疼?”
老者认真想了想:“现在好像不疼了。”
满室寂静。
马淳缓缓放下笔:“那您……”
老者已经起身往外走:“想起来了我家母猪要下崽!”
徐妙云手里的药包散了一地。
傅忠扶着门框笑出眼泪。
马淳瘫在椅子上:“这就是我每日的修行。”
胡氏给马淳添茶:“亏得马大夫好耐性。”
徐妙云收拾着药柜:“上回还有个病人,问他可曾婚配,他说他家驴子刚配种。”
傅忠刚止住笑,又噗嗤出声。
马淳摇头:“最怕遇上‘答非所问症’,比疑难杂症还耗神。”
老者突然探头回来:“对了大夫,我耳朵有点背!”
这次连马淳都笑出了声。
笑声中,傅忠忽然正色:“说真的,马兄这份耐心,我服气。”
徐妙云给胡氏诊脉:“习惯就好。上月有个产妇,问她何时见的红,她给我讲了半个时辰朱砂的产地。”
胡氏脉象平稳,胎儿健康。傅忠松了口气,又忍不住笑:“那老伯真不是来逗闷子的?”
马淳望望天色:“罢了,至少他走时挺开心。”
徐妙云忽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,他说母猪下崽……”
话音未落,街对面传来母猪嚎叫。
众人冲出门,只见那老者蹲在邻居家猪圈里,正给接生完的母猪喂豆渣。
马淳扶额:“得,诊金也不用收了。”
傅忠搂着妻子笑得直不起腰。
马淳送走那位答非所问的老者后,转身对傅忠夫妇道:“既然来了,正好给弟妹看看胎象。”
胡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鬓发:“有劳马兄了。”
马淳取出脉枕垫在胡氏腕下,三指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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