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配合针灸效果更佳。”马淳取出三棱针,在患者耳尖放了几滴黑血,“先通络活血,再慢慢化淤。”
治疗持续到三更天。
王主事终于能看清人脸了,虽然还有些模糊,但不再扭曲。马淳留下药方,嘱咐每日早晚各服一剂。
回程的马车上,徐妙云好奇道:“你怎么想到是脑部问题的?”
马淳望着窗外月色:“首先排除眼疾。若视网膜或晶状体出问题,该是视物模糊而非变形。其次他摔倒后发病,时间吻合。最后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我曾见过类似病例。”
翌日清晨,王府管家气喘吁吁跑来报喜:“老爷能看清字了!特意让小的送来谢礼。”
锦盒里是套上好的文房四宝。
马淳只取了块墨,其余退回:“告诉王大人,三月内不可劳神看书。”
管家刚走,蒋瓛又带着个布衣老汉进来。老汉挎着竹篮,满脸惶恐。
“马大夫,这老丈说儿子得了怪病,非要见您。”
老汉扑通跪下:“求神医救救我家铁柱!他今早起来,非说太阳是方的!”
马淳扶起老汉:“别急,慢慢说。”
原来老汉的儿子是个瓦匠,今早突然指着朝阳说像块方砖。村里人都笑他中邪,老汉却想起昨夜儿子摔下脚手架的事。
“带我去看看。”马淳拎起药箱。
瓦匠躺在炕上,正对窗外的太阳比划:“四四方方的,边角还带锯齿……”
马淳检查他后脑,果然有处新鲜淤青。这次他直接取出银针,在患者头顶施了一套“飞经走气”针法。
银针颤动间,瓦匠突然揉眼:“太阳又变圆了!”
老汉喜极而泣,非要送一篮鸡蛋。
马淳只取了两枚,剩下的让他给儿子补身子。
午后马淳在医馆整理病例,将视物变形症的症状、诊断和疗法详细记录。
徐妙云帮他研磨,忽然问道:“这类病症古来有之,为何无人识破?”
“一来容易被当作眼疾,二来……”马淳蘸了蘸墨,“古人很难理解‘脑子看东西’这种说法。”
徐妙云若有所思:“就像当初你说水里有小虫子?”
“正是。”马淳微笑,“认知需要过程。”
黄昏时分,蒋瓛兴冲冲跑来:“马大夫,陛下看了您的医案,说要设个‘脑科’呢!”
马淳笔尖一顿。
这倒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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