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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取出一张新纸,蘸墨画起解剖图:“你看,病变汗腺在此处。手术时只需开小口剔除,伤口愈合后几乎不留痕迹。”
徐妙云凑近细看:“傅家小姐当真做过?”
马淳笔尖微滞,随即笑道:“自然没有。但若不这般说,那妇人怎敢让女儿动刀?”
“你呀。”徐妙云摇头,“不过也是善意的谎言。”
马淳忽然想起什么:“妙云,你去准备些薄荷与金银花,制成香囊。下次她们来时相赠,可暂掩气味。”
徐妙云应声起身,忽又停步:“夫君,那孩子脖颈上的黄渍……”
“汗液与细菌作用产生的色素沉淀。”马淳头也不抬,“待手术后自会消退。”
门外忽传来马蹄声,由远及近。
马淳抬头:“这个时辰,会是谁?”
铜铃再响,进来的是傅忠。
他大步流星,腰间玉佩叮当。
“马兄!我家夫人有喜了!”他嗓门洪亮,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。
马淳与徐妙云同时起身:“恭喜!”
傅忠搓着手,络腮胡都掩不住笑意:“多亏马兄妙手。不过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,“夫人如今害喜厉害,吃什么都吐。”
马淳了然:“我配些止吐药,你带回去。”
傅忠凑近药案,忽然皱眉:“什么味儿?”
徐妙云解释:“方才接诊了一对狐臭患者。”
傅忠恍然,随即压低声音:“马兄,这病真能治?我有个远房表妹也为此所困,至今未嫁。”
马淳笔下不停:“半月后可安排手术。”
傅忠大喜:“那敢情好!我这就回去告诉姑母。”
他风风火火来,又风风火火走,临走还顺走了案上一块茯苓糕。
徐妙云望着晃动的门帘,轻笑:“傅世子还是这般急性子。”
马淳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她:“止吐药加些陈皮,更利服用。”
夕阳西沉,医馆终于安静下来。
徐妙云打开电灯,医馆亮堂起来。
她忽然道:“夫君,你说那小姑娘回村后,会不会又遭嘲笑?”
马淳正在研磨药粉,“难免的。世人偏见非一日可改。”
“若能早日手术……”
“急不得。”马淳摇头,“需先调理体质,否则易感染。”
徐妙云望着跳动的灯焰,轻声道:“明日我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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