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别。她后母后来生了个弟弟,本来人就厉害,越发不待见她,我姐夫那个人,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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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把她接过来,心里是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的。当年虽然我千辛万苦逃回来,其实心里万念皆灰,浑浑噩噩的对将来什么想法都没有了,桐城容不下我,我也不敢回来。想不出有别的地方可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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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清醒过来之后,有很长一段时间,都觉得我的孩子应该是个女儿,就算不是妹妹,她也是个女儿……没多久之后小黑就找到了我,说起来梁晓出生之后,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,好比眨眼之间就长成了一个三岁多的孩子,突然出现在我面前。孟章待他很好,他也很乖。但那个时候他对我来说,完全是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,我明知道他是我的儿子,心理上却难以接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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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那时他和小黑一直陪在身边,我却有家不能回,心里十分混乱,有时候仍旧觉得撑不下去。我就要崩溃了……”秦疏微微停了一下,似乎也没没想到自己会对易缜说这么多。可既然开了口,他还是一直的说下去了。“那时候有一次,我实在是忍不住,曾经偷偷回过一趟桐城,那时候就想回来看看我爹,然后我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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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就见到了明珠,只是第一眼,我就觉得她该是我的女儿。也是那时,我又清清楚楚地知道她不是,我的妹妹再也不可能回来了。但幸好还有她在。……正因为有她,我那时才能够终于平静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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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一贯淡淡的口气,易缜默默地听着,半晌才道:“她葬在城外东山上,立了个小小的碑,还没有写上名字。那儿山清水秀,没有人去打扰。你可以去看看她。”他顿了一下,才低声道:“你恨我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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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疏偏着头想了想,神色有些茫然,最后无奈地苦笑:“侯爷觉得呢?恨当然是恨过的,但这么多年过去,有些东西已经不像当年那样强烈了,侯爷就是那么个睚眦必报的人,而我的身份也没法改变,就算重来一次,我们依然是彼此对立的身份,结局只怕也差不多。其实我不怕疼不怕吃苦,侯爷那时候虽然面般折腾,但明白你我身份位置不同,虽然当时心里是恨过一阵的,却也没有到刻骨铭心的地步,况且后来那几年,你对我确实是很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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