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疏像是要想一想才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,半晌才哦了一声,又站了起来,仍旧是摆手让梁晓去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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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梁晓一因房,他也顾不得凳子上湿,又坐了回去,一手支在同样湿漉漉的桌子上支着额头,总觉得眼前这些事就跟隔着一层纱似的不太真实。他觉得自己是该怪孟章不应该这样胡来,然而心里又有种莫名的松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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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感到脑颅内针扎似的一阵阵作疼,那是酒力上涌,他却只是想到,自己今天晚上的酒,实在是喝得还不够。若是真醉了,才不会做这么荒唐无稽又诡异莫名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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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疏如是愣愣坐了片刻,始终没有回去睡觉的心思,也该是睡不着的,他迟疑了一下,提起方才梁晓一路提来的灯笼,轻轻推门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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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这儿到城里,也不过三四里路,这地方是小镇,就连像样的城门也没有,但商贾往来颇多,纵然是夜里也仍有酒楼饭馆做着营生。秦疏整个人都有些飘飘忽忽,倒也不觉得这段路有多长,进城门时似乎还险些撞了个人,那人还顺势扶了他一把,他却是恍恍惚惚地道了个歉,却连那人什么长相也没有细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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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上的钱财也不多,找了个僻静些的地方,将身上最后一个铜钱都掏出来,交给店小二换成了洒,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喝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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