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青岚点点头:“你去吧,我在这儿等你。”燕淄侯一再交代他要跟紧了破军,他却两次不肯跟近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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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对他戒心极重,闻言松了口气,仍是散作一个圆圈,把他围在中间。青岚也不在意,自行觅地而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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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公公引着破军来到偏殿之外,推门之前。破军忍不住低低唤了一声:“公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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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小乖巧,幼时敬文帝最喜把他带在身边逗弄,甚至还曾亲自抱在膝上喂食。张公公是敬文帝身边的老人,可说是一直看着他长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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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公公叹了一声,虽不看他,口气却低下来:“陛下在里面,你自己进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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敬文帝端坐在书案前,他是个三十多年的中年人,面目清俊瘦消,只因久病,面色苍白里带有一丝惨青的颜色,身上衣物穿得齐齐整整。桌上还摆了一副亮银的锁子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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敬文帝的手正话在铠甲上慢慢抚摸,此外殿中空无一人,只听闻敬文帝喉咙里刻意压低的咝咝喘息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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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军走至敬文帝身前五步。跪下恭恭敬敬叩了几个响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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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破军,起来说话。”敬文帝叹道:“传闻朕有所耳闻,但朕却信你。你一向在宫里当值,无权过问城中驻军何处,如何换防巡逻。就是你有心打听,也不一定能知道得这般详尽。话说回来,知道的人也不止你一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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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疏并不起身,埋首低声道:“罪臣无知,一时不查而引狼入室。又才疏学浅,不能为陛下分忧。”痛至极致,反而能够平平道来。也不提罪该万死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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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过据实以报,真正做决断的还是朕。朕自己识人不明,不能再迁怒于你。”敬文帝神色萧杀。扶案轻叹。“朕受万民供养,然而国难当头,竟穿不得这身铠甲,快意恩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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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军顺着他目光看向案上银甲,心潮起伏不定,话几番到了嘴边,又悄悄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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