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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儿皱眉思索,青岚颇擅小擒拿手,在旁不动声色地在秦疏身上一一施为。这滋味足以令寻常人死去活来。破军疼得几欲昏迷,扣在椅背上的双手控制不住的微微发颤,却咬牙强撑着不出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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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无人说话,场面倒安静下来,李甫章瞧了这一阵,在他看来这位侯爷的手段其实还过于温和了,见他不说话,只当是甚少拷问人犯而不知该如何下手,上前道:“不必劳烦王爷苦恼。只需将此人交由在下,李某定能问出淑妃下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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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缜不甚痛快,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,抬眼朝李甫章瞧了一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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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甫章不明就里,嘿嘿笑道:“王爷请放心,人落到我手上,还从没有一个能撑得住不开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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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缜却心不在焉,斜眼去看破军,秦疏昏昏沉沉,所有意志都拿去克制自己不至于呻吟出声,根本没有留意两人商量什么。易缜看着他,他却毫无知觉,半眼也不曾抬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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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缜原本有诸多顾虑,见秦疏一眼也不看自己,心火猛然就炽了。向李甫章一点头道:“好。”话出口立即就有些后悔,李甫章喜用酷刑,素有凶名。他花了不少精力促成今日的局面,要的是让这人尝遍遭人百般屈辱的滋味,落至万劫不复的境地。却不太情愿这人死得便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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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里心思百转,其中细微处晦暗不便明说。咳了一声对李甫章道:“李大人问讯归问讯,手下有些分寸,这人好歹身份不同一般,留着他有用。”瞧了瞧李甫章腰侧牛皮绞就的鞭子,一顿之后又道。“也不要打坏了,我还得让他完完整整的出去见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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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甫章朝破军看了一眼。见这人虽然脸色苍白,然而五官生得好,至此也不如何难看,反而更显得眉目楚楚,别有一番滋味。于是带着暧昧不明的笑意,点头应承:“这个自然,在下省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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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缜仍有些不放心,又把青岚一并留下。一来看守破军,提防他突然发难,二来也看着李甫章,不致让他用刑过重,弄出人命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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