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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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宣一旦抱怨山路难走，秦疏便说到下一处付镇就买马，可走了几天，尽是在深山老林里穿行。起初只当是破军迷途带错了路，可后来仔细一看又不像。秦疏的路线一直都清清楚楚，大概是往桐城方向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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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是有意绕开村落却不让他知道。虽然确实没遇上什么追兵，但风餐露宿，着实辛苦。少宣想明白这一层，大是不悦，只朝秦疏道：“何必这般麻烦，既是护送本太子回京，就是从地方上抽调人手护送，也是应该的。也只须一百人手，便可无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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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却不知泽国向来的制式，只因历代七煞破军贪狼的身份特殊，朝堂要防近待专权，伙同着乱臣贼子闹出逼宫一类的事情，三人仅能够过问宫中禁军的部分安排，更无权调度地方军队，况且地方军疲沓松懈，未必有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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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疏也不同他说这些。只默默收拾出一块空地，当作今晚栖身之处。少宣坐在一旁抱着手看了一阵，从地拣一根树枝丢过来，忽而又没正经起来，只管吩咐：“你去捉只野兔野鸡的来，我要吃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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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枝不偏不倚，敲在秦疏头上。秦疏转过脸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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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宣大无畏的两手一摊，口气不善：“今晚没肉吃，明天我就走不动，你背着我上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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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疏站着不动，少宣拖过行囊来靠着，换了一个口气：“我知道你急着回去。吃饱了你我都有力气，我也不用麻烦你，岂不是皆大欢喜？再说找点野味对你又不是什么难事，你放心我跑不了，这荒山野岭的我又不认识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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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就要摆出喋喋不休的架势说下去。那边秦疏只好拣了水囊，掂着短刀走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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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宣目送着他走入密林，侧目细听，确认他已经秦疏不在附近。收起嘻皮笑脸，掏出一只小巧竹笛，兴趣到嘴边吹了几声。竹笛做得小巧精致，却听不到什么声音。但过了片刻，空中传来扑簌簌的轻微振翅声，一只毫不起眼的灰色鸟雀飞来，落到少宣手臂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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