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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不清秦疏的表情,于是他慢悠悠地接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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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是?武将无人可用,文臣只知清谈误国。大小官员只重侈华享乐,朝纲腐朽崩坏,早已日积月累病入膏盲。”他漫不经心地道,甚至话里还带了含糊的笑意。“到时你要是没有地方可去,不如我收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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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疏坐起来,挡住了他头顶一片微弱星光,仍旧是一片朦胧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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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情尚未成定局,殿下不必言之过早。”破军的语气并没有多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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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多时候都是笑脸迎人,此时看不到笑容。平静清脆的话音听来有种冷硬而锐利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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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宣稍一斟酌,觉得他这口气虽凌然迫人,但破军处事沉稳,纵然再如何愤懑,也不是立即就会拿刀给自己扎几个透明窟窿放点血的人。料定这一点,倒觉有趣得很。笑了笑:“拿一个太子要挟,就是万全之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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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置自身安危于不顾,可佩得很。”破军到底克制,稍稍一顿,语气便平缓下来。“在下为人臣子,食君之禄分君子忧,尽人事而已。不劳殿下挂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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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来路不明的毒药,还不知几时就会发作,这事和性命相关,我怎么就不用挂心?”少宣很是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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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一直疑心我带着解药,秦疏确实没有。这里总共也就剩这几份伤药。殿下若是不信,不妨拿去一样样试试。”秦疏似乎是笑了笑,扬手丢过一件东西来。他听风辨位的工夫到家,这般丢过来,少宣也只需一抬手,正好抄在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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捏捏手中的袋子,里头似乎有两个瓷瓶,此外还有几粒药丸。他虽认得些药物,但也不是精通。此时黑灯瞎火,仅凭气味那能认出都是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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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秦疏的小心缜密,纵然身上带着解药,也不会当真给他。于是捏着这袋子沉默片刻,笑了笑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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