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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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年纪她比破军稍长，看向破军的眼中似乎带些隐约的温柔：“你既然想不出北晋那家王侯子弟同他相符，或者少宣并不是北晋的人。况且我们有这么多人，总不会出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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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多未必就能万无一失。”提起这些侍卫守军，破军不易觉察的微微皱眉，略有不悦。“丰阳境内，竟有这般悍匪，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，便是驻军讨伐不力。我看今日他们闪烁其词，多半是惫怠失职。这样看来，丰阳的军备堪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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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想了一想，只得住好处劝他：“既然如此，少宣也许真不是北晋一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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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破军道。“少宣的来头或许更大。我们带着他上路，没多久就被人盯上，来人和盗贼分明不是一路。一直不曾动手，大约是投鼠忌器之故。”说到此眼里透出微微冷意。“若是他真是北晋显贵，那些人敢动起手来。我便一刀把他杀了，总也来得及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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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听他等闲般把杀人放在嘴上，不禁目瞪口呆。良久方才缓缓泛出一丝苦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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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疏。”她说。“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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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如今不是我不饶人，是别人饶不得我们。”破军朝她笑，眉心却不自觉的微微皱着。他不过是心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焦躁，想找个人说说话，而如今能稍稍将心思透露一二的，也只有眼前女子。并非是真要从她这儿讨要主意。话音一顿，低声道“夫人，我对不住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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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代桃僵的人选，原本是父亲同我商议定下的，这里头本没你的事。这一路反而劳你多加照顾。”妇人神色坦然，并没有丝毫尤怨之色，见他始终称自己为夫人，不曾改口，反而有些感伤，一口气将叹未叹，总是忍住了。“……一别经年，家父一直很想见见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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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行原本就是破军的职责，不敢称有劳。”破军收笑正色作答，别人以子母性命相托，容不得半分大意，但此行实是凶多吉少，然而两人避而不提。他稍稍一迟疑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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