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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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守使府衙的书房内,空气沉得能砸碎骨头。审讯带来的血腥味似乎还顽固地黏在鼻腔深处,混合着北疆特有的、带着铁锈和风沙的凛冽寒意。
巨大的北疆舆图铺在冰冷的铁木桌上,鹰愁涧西北那片被朱砂狠狠圈出的区域——狼神山,像一个淌血的伤口,刺眼地灼烧着视线。
秦烈背对着门,负手站在窗前,身形挺直如标枪,沉默地望着外面铅灰色、压得极低的苍穹。
远处军营隐隐的操练号子声,被呼啸的北风撕扯得断断续续,更添几分肃杀。
沉重的橡木门被无声推开,带进一股冷风。
萨迪克裹着厚厚的翻毛皮袍,高鼻深目的脸上带着赶路的仆仆风尘,一进门就下意识地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。
他身后,阿依娜依旧是一身利落的墨绿劲装,脸上蒙着薄纱,只露出一双沉静如深潭的眸子,如同融入阴影的幽兰。两人身上都带着外面冰寒的气息。
“大人。”萨迪克抚胸行礼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,显然来得急切,“您传唤?”
阿依娜只是微微颔首,目光第一时间落在秦烈紧绷的后背上,随即扫过桌上那张触目惊心的舆图。
秦烈缓缓转过身。书房内跳跃的烛火在他脸上投下冷硬的阴影,那双眼睛深不见底,如同暴风雪来临前的冰湖,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。他没有多余的寒暄,手指精准地戳在舆图上那猩红的标记。
“这里,狼神山。拓跋宏要在五天后,在那里举行一场以祖骨和活人为祭的血腥仪式,意图唤醒某种…‘狼神之力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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