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发丝。
阿依娜靠在秦烈坚实宽阔的胸膛上,右臂的伤口在骏马奔驰的颠簸中传来阵阵隐痛,但被那神奇的墨绿药粉压制着,尚能忍受。
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和身后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灼热体温交织在一起,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,精神有些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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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侧头,用眼角的余光瞥见秦烈线条冷硬的下颌。
这个男人,如同突然闯入她亡命天涯、颠沛流离生涯中的一道狂暴霹雳,冷酷、强大、杀伐果断,却又在生死关头,展现出了令人心折的力量和……一种奇特的、近乎笨拙的责任感?他救她,似乎并非出于怜悯,更像是一种……对有价值之物的攫取?
“你……”
阿依娜犹豫了一下,还是低声开口,打破了疾驰中的沉默。风声很大,她不得不提高一点音量,“你刚才……用的是气血封脉?还懂剜毒之术?”
她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。那手法虽然原始粗暴,但核心思路精准有效,绝非一个纯粹的边军武将该掌握的技艺。
秦烈目视前方,策马疾奔,冷峻的面容在寒风中如同石刻。闻言,他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极其简短的音节:“嗯。”
声音低沉,听不出任何情绪,显然不愿多谈。
阿依娜见他如此反应,也识趣地不再追问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尤其是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。
沉默了片刻,她看着前方风雪中苍狼城越来越清晰的、如同巨兽蛰伏般的轮廓,轻声道:“那‘狼吻’……是北漠黑狼部秘制的独门毒药,配方极其复杂,从不外流。这些马匪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”
秦烈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似乎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一丝,眼神变得更加深邃,如同寒潭。他早就有所怀疑。
普通的马匪,不可能有这种制式的毒镖,更不可能如此精准地出现在他巡视的路线上!周洪虽然死了,但这北疆的暗流,显然比他预想的更深、更浊!这毒镖,还有那个使用毒镖的马匪小头目,是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!
“你安心养伤。”
秦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,穿透呼啸的寒风,“伤好之后,我有事问你。” 他需要她关于毒药的知识,更需要她这个人。
阿依娜心中一动,隐约猜到了秦烈的意图。她沉默地点点头,将头轻轻靠在他坚实而温热的脊背上,闭上了眼睛。
无边的疲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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