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荡。
耳中灌满了贫民窟的“声音”。
“听说了吗?西城老张头的铁匠铺,昨儿个被金吾卫的爷们儿踹了门!啧啧,那叫一个狠!锅碗瓢盆砸了一地!”
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婆子,挎着破篮子,唾沫横飞地跟旁边卖草鞋的老汉八卦。
“为啥啊?老张头老实巴交的…”
“呸!老实个屁!克扣学徒工钱,拿生铁充好钢!被人告到府衙去了!听说背后是二房那位管家赵贵在撑腰!抽成狠着呢!”
“二房?镇北王府那位?”
“可不嘛!仗着王爷不在,那位赵管家,现在可是王府里说一不二的人物!连世子爷…咳,那位废了的,都住柴房了!”
秦烈脚步虚浮地走过。
空洞的眼神扫过街边一个挂着褪色“赌”字幡的破败门脸。
里面人声鼎沸,汗臭和劣质酒气混在一起,熏人欲呕。
“买定离手!开——!”
“豹子!通杀!”
“妈的!手气真背!老子在宰相府后门蹲了三天才搞到的消息钱,全折这儿了!”
一个输红了眼的汉子,把空瘪的钱袋狠狠摔在油腻的桌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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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宰相府?啥消息值当蹲三天?”旁边有人凑趣。
“还能有啥?李相爷家的三公子李慕白呗!昨儿个又跟二皇子殿下在‘百花楼’喝花酒了!听说还为了个头牌争风吃醋,差点动手!”
“嘁!这算啥新鲜?谁不知道宰相府跟二殿下穿一条裤子?”
“你懂个屁!关键是…”汉子压低声音,带着点隐秘的得意,“…听说二殿下许了李三公子,秋猎之后,就把他塞进金吾卫!正儿八经的实缺!”
秦烈像个醉汉,摇摇晃晃地撞开赌坊门口看热闹的人。
引来一片骂声。
他毫不在意,眼神空洞地继续前行。
巷子拐角,几个穿着短打、流里流气的汉子围着一个卖劣质胭脂水粉的小摊。
摊主是个面色蜡黄、带着孩子的妇人。
“小娘子,你这‘香粉’…味儿不对啊?”领头一个歪嘴汉子,捏起一盒劣质胭脂,凑到妇人脸前,淫邪的目光在她单薄的衣衫上打转。
“军…军爷…”妇人吓得瑟瑟发抖,紧紧搂着身边同样惊恐的孩子,“这…这是自家做的…不值钱…”
“不值钱?”歪嘴汉子嘿嘿一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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