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,真废了。”
他低声嘟囔,唾沫星子混着饼渣喷在墙角的冰棱上。
……
拐过几个污水横流的死胡同。
空气里的酸腐味浓得几乎凝固。
脚下的石板路坑洼不平,缝隙里塞满了黑乎乎的、不知是什么的黏腻污垢。
两侧低矮歪斜的棚屋,像随时会倒塌的积木。
破烂的窗户纸在寒风里呼啦啦响,露出后面一张张麻木或警惕的脸。
秦烈背靠着一面糊满肮脏招贴画的土墙。
剧烈起伏的胸膛慢慢平复。
脸上那层木然的呆滞和惊恐,如同潮水般褪去。
只剩下冰封般的冷硬。
眼底深处,一丝疲惫飞快掠过。
强行催动那缕新生的淡金气流,在残破经脉里游走,模拟出濒死肺痨的气象。
消耗远比想象中大。
心口下方,那团深紫色的毒斑隐隐传来针扎似的阴寒刺痛。
三种剧毒交织的枷锁,依旧沉重。
他深吸一口气。
这地方腐朽的臭气,竟让他感到一丝扭曲的安全感。
混乱,是最好的掩护。
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,骨头发出细微的咔吧声。
目光锐利如刀,无声扫过这条被称为“黑水巷”的贫民窟血管。
污水沟旁,几个瘦骨嶙峋的半大孩子,正用削尖的木棍捅着一只腐烂的死老鼠。
争夺着那点微不足道的“肉”。
墙角,裹着破麻片的乞丐蜷缩着,露出的脚踝冻得乌青发黑。
一个敞着怀、露出胸前狰狞刀疤的汉子,正揪住一个干瘦老头的衣领。
唾沫星子喷在老头惊恐的脸上。
“老东西!这个月的份子钱呢?骨头痒了是不是?”
老头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,浑浊的老泪淌下:
“疤爷…疤爷宽限两天…小老儿实在…实在揭不开锅了…”
“揭不开锅?”刀疤脸狞笑,蒲扇般的大手高高扬起,“老子帮你开瓢!”
巴掌带着风声,眼看就要落下。
“吵死了!”
一个沙哑、带着浓浓不耐烦的声音,像块生锈的铁片,刮擦着所有人的耳膜。
声音不高,却像有魔力。
刀疤脸扬起的巴掌,硬生生僵在半空。
脸上凶戾的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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