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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府的情况,比他想象的更糟。
父王被软禁,生死不明。
产业被二房和宰相府联手蚕食,根基动摇。
护卫力量人心涣散,或被收买,或被排挤,忠诚堪忧。
他这名义上的世子,如今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,连这破败小院,恐怕都随时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恶狼撕碎!
内忧外患,四面楚歌!
绝境中的绝境!
然而。
就在这近乎窒息的绝望压力之下。
秦烈低垂的眼帘下,那双冰冷的眸子深处,那一点淡金色的光芒,却如同被重锤锻打的神铁,非但没有熄灭,反而……更加凝练!更加锐利!
压力?
绝境?
前世的血海深仇,比这残酷万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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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秦烈,就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!
这点压力,这点绝境,算得了什么?!
正好!
用这压力,用这绝境,来磨砺他新生的锋芒!来淬炼他刚刚点燃的……那一缕不屈的气血之火!
他缓缓抬起头。
脸上依旧沾满血污,苍白如纸。
但那双看向福伯的眼睛,却不再是一片死寂的冰冷。
而是如同寒潭深处,投入了烧红的烙铁。
冰冷依旧,却多了一丝……能焚毁一切的灼热意志!
“福伯……” 秦烈的声音嘶哑干涩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,砸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“东西……放下。”
福伯一愣,捧着烧饼和药瓶的手僵在半空。
“世……世子?”
秦烈没有解释。
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沾满血污和泥土的手。
指向墙角一个被杂物半遮掩的、落满灰尘的破陶罐。
“放……那里。”
福伯顺着秦烈指的方向看去,浑浊的老眼满是疑惑。
但他没有多问。
对于这位他看着长大、如今却落得如此凄惨境地的世子爷,福伯心中只有无尽的心痛和忠诚。
他连忙应着,小心翼翼地将那用油纸包着的黢黑烧饼,还有那瓶劣质的“跌打散”,轻轻地、如同放置珍宝般,放进了那个破陶罐里。
做完这一切,他又不安地看向秦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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