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小树林

是你的学生。——另一个小人大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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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璧叹了口气，沿着来时路重走一遍，将缠作一堆的思绪慢慢捋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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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成年人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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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明珏还小，不能吓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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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秋微凉的夜，他走出一身热汗。回到宿舍，洗了两遍冷水澡，堪堪压住了无名心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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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光着膀子走出阳台，默默点燃一支香烟，就着月光打量安静下来的校园夜景。火光闪烁，男人的脸庞隐在淡淡的烟雾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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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信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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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琪：“爸爸好多了，下周就可以出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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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璧单手握住手机，摁下语音转换键：“好，辛苦你了，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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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琪：“到时候来帮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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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璧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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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琪：“哦，对了，别老是抽烟了，臭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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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璧指尖一顿，默默将手中的烟摁在地上，掐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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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想到，那天上课的课间，他靠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吸烟，远远就看到了明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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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他抽烟，眉毛就蹙了起来，好似犹豫了几秒，才走上前同他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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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他及时掐灭了，但是身上一定还是留下了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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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后知后觉，小姑娘应该是反感，或是闻着不舒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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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走路，她也刻意保持距离，也许是熏到她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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