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系汉夷之交,承平只轻责了事,可儒门一派却觉遭受侮辱,文人大儒也都向朝廷陈情。眼看事情越闹越大,陶希仁不等朝会,入宫请见。承平也知这事不能再闹,许他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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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摔了一跤陶希仁腿部受伤,入宫还拄着乌木拐杖,见了承平要行礼、承平忙叫人把他扶起、让他入座。赵熹坐在承平身边看了陶希仁一眼,二人对视,都哼了一声,偏过头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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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平道:“前些日子去青县调查的人已经回来了,霸占死者牛二家祖田的乃朕的二哥、韩王李承泰。据查他圈地抢民、弄得百姓苦不堪言,牛二不过其中之一。皇亲犯事不可轻恕,朕决意严惩,希仁以为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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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希仁拱手道:“陛下圣明!陛下既知如此,何不将帝君和李德福一同治罪、还牛二公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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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陶希仁!”赵熹怒道,“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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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平也道:“朕已决心惩治二哥,这还不够么?同他相比,德福之罪不过芥子,德福的父亲又是有功之臣,你就不能放他一马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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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他一马?微臣地位卑贱,怎有权力定人生死?杀他是因为他伤人性命、而不是得罪了微臣,陛下何故要微臣放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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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熹霍然起身:“他不过是一时失手,有什么大罪?你们揪着他不放无非是看我不顺眼、要我退居后宫罢了!你真当我是汲汲功名之人么?我听政做错了什么害了谁不成!你们这般咄咄逼人不过是为了维护你们的陈腐礼教罢了!只因为我就非要他死,你们好毒的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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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希仁气得发抖,拄着拐走到赵熹身前,竟举拐朝赵熹打去,承平大喝一声,一把将赵熹抱在怀里,内官们也都冲上去阻拦,可陶希仁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挣扎着还要再打:“赵熹,你犯下大错不肯认、还要推在别人身上,有你如此,天下怎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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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陶希仁!”承平怒斥,“你好大的胆,竟敢忤逆君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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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熹也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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