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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亲见赵熹离开这才松了口气,但他们也怕赵熹日后报复,不敢再多言,忙不迭向国公行礼离开,殿中便只剩下国公、夫人和承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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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公已古稀之年、两鬓苍苍,面皱体老、不复当年。他看着承平,叹道:“你果然长大了,有自己的主意、不听话了,可你该知道,我还是你的父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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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平向国公叩首,含泪质问:“孩儿怎敢忘记?孩儿清楚,您费尽心机做下这一出就是担心孩儿已经病入膏肓、朝政为熹儿把持、李家复武曌时惨事。可父亲,既然是父子您有何话不可对儿说?孩儿因病一月未进宫来、可您但凡传召、孩儿趿履曳屐匍匐肘步也会来您膝前聆听教训,那时一切误会迎刃而解。您却鼓动族老在孩儿儿子的丧礼上逼孩儿爱妻下堂,父亲,您可还记得我是您的儿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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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公夫人虽厌恶赵熹、但更痛恨魏氏,方才听赵熹说这事与魏氏有关已心疼承平,忙道:“你父亲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?看都是魏氏狐媚诓骗你父亲!趁此机会,把魏氏和赵熹全都赶出李家,天下太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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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公气道:“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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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喊我来作甚!你拿我做筏子逼迫我儿子,眼看火烧到自己身上害了怕了?晚了!赵熹和魏氏,一个都不能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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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公怒不可遏,怒视夫人,夫人也不畏惧,立刻回瞪回去,承平跪在殿中垂眸不语。国公缓了两口气,道:“魏氏的事稍后咱们再详谈,现在当务之急是同承平说清赵熹厉害!”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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