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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熹又咳了起来,他见惯生死、孙小姐的求死实在不值一提,可因为太过渺小、反倒让人心惊,尤其牵扯了自家,他更无法漠而视之。他自己自觉叛逆,过得已是辛苦;自己的儿子不过想娶心爱之人,竟闹到这不可收拾的地步!若无礼教、二人当然可以自由婚配,可孙家就成了被弃蔽履,连孙家都如此,那些不抵孙家的百姓又该如何?礼教沉沉,于这芸芸众生是枷锁,亦是保护,赵熹自以为超然,其实还在尘世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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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得有理,我这身子,其实也经不得上朝折腾,承平不过想叫我开心些罢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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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熹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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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熹面容冷白,一向火热的人竟染上霜雪、显得脆弱起来。承平满目怜爱,裘蕴明也颇为不忍,陶希仁抿紧了唇、一言不发。赵熹继续道:“冀然喜欢马家破光,郎才女貌天生一对,我欠陶夫人一命、必不会叫冀然受苦,这门亲我替他定了;孙家我们也不会退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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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希仁猛然抬起头:“二公子仍要娶孙小姐?陈家怎么办?难道要大公子去娶?万万不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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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家女和李淳的事人所共知,再要李温去娶,岂非叫李温成人笑柄!李温乃陶希仁爱徒、又是承平嫡长,公私陶希仁都不许他的妻子有污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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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已至此怎好再叫温儿娶陈小姐,陈小姐仍是淳儿娶,”赵熹道,“我欲求孙小姐为淳儿侧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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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希仁一愣,怒道:“这怎么行!”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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