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锋利的剑光从空中划过,柳映梨抽出金吾卫的利剑,直逼王云愤怒问道:“王府的火势究竟是怎么来的,你心里比谁都清楚。更何况王叔常年待在沧州,又怎么会在王府里埋下对他不利的信物?”
王皇后见利剑快要逼近王云的脖颈,担心见血的她心上一急:“嘉宁!就算你担心昭阳王受伤,也不可伤害朝廷命官!王大人还与本宫是至亲,要是发生什么,明朗又远在钦州,该叫本宫如何活下去啊?”
听见这句话,一直沉默不言的文帝眸光顿冷,声色俱厉的吩咐:“来人,将苏暨转入牢狱!”
“皇上不可!”
“父皇不可!”
一瞬间,陈循和柳映梨的异口同声,让文帝眉心皱的更厉害。
想到王皇后之前的话,便更加确定柳映梨与苏暨的关系。
“王叔与您有着至亲血缘,信物一事也需得明察之后才能定夺……”
“嘉宁,你的话太多了。”文帝看向阿福。
阿福立即让守立在一侧的金吾卫将嘉宁公主送回上清宫。
柳映梨手持着剑,不允许任何人靠近,被她抵着脖颈的王云的吓得瑟瑟发抖。
“你也要与朕作对吗?”
“以铜为镜,可以正衣冠。以人为镜,可以明得失!普天之下,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跟父皇作对,一切的根源都只是父皇的嫉妒心在作祟!”
“够了!来人,将她押下去,囚禁于上清宫,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!”震怒之下,是微微颤动的嘴唇。
文帝以前表现的有多喜欢柳映梨,现在就表现的有多厌恶。
看着那张脱去稚嫩,清丽娇俏的一张脸,他隐约看到了婉贵妃临死前的质问挣扎。
——“嫉人之能,幸人之失!”
——“臣妾此生,后悔至极!”
后悔什么?
后悔没有跟着苏暨自由天下?后悔委身于一寸小小的天地?
文帝没得到答案,就先为她收了尸。
此刻看着同样坚韧倔强的柳映梨,好似与记忆里的身影重合。
他收敛住震怒的情绪,示意金吾卫将人尽快带下去。
目光重新转到场上,再次沉声道:“苏暨和陈循单独关起来,朕要亲自审问。”
“是。”
轮到收场了,王皇后看着王云踉跄的站起来,双腿已经被吓得发软。
谁都知道柳映梨之前什么性子,万一她真动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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