帛书上所印写的根本不是请求赐婚的内容,而是即位诏书!
萧凛要逼宫!
燕王下意识坐直身子,不料胸前被一把匕首紧紧抵着,萧凛平静的眼神落在他身上,一言不发。
殿外听不到任何风吹草动。
燕王这才发觉,平时守候在外殿的宫人们,也全部不见人影。
那么端儿呢?究竟去了何处?
“父王放心,儿臣并没有将大哥怎么样。明日一早,他可以按时参加你的丧礼。”
“放肆!尔等怎敢谋逆?”燕王一时情急,奈何胸口前的匕首死死抵着,动弹不得。
就算他呼救,也没有人会来,萧凛早就安排好了一切。
静默的对峙过后,燕王将帛书放在一边,试图跟小儿子讲道理:“凛儿,你背后无人,既位之后也会被端儿夺回来的。听寡人的,好好去清河郡做一个闲散侯爷,这辈子还能逍遥快活……”
“一个不从就杀一个,两个不从就杀一双。如果连大哥也对即位诏书有疑虑,我便不顾手足之情,将他送去见阎王爷!”萧凛俯身凑近,漆黑的眼眸带着酷寒的笑意,整张脸显得格外阴郁:“父王若想要大哥好好活着,拿出国玺,他可以暂时保留性命。”
萧端今夜沉溺良宵,没人在怀。
可他不知,与他缠绵交织的美人,正是萧凛调教过的人。
王宫一旦有异样,萧端绝对见不到明早的太阳。
“凛儿,不可残杀手足。”燕王气的脑仁直泛疼,依旧想要劝说萧凛。
在他的心目中,嫡子是嫡子,庶子是庶子,两者之间天差地别,自有高低。
燕雀怎可许愿鸿鹄之志?
萧凛的神色越发凉薄起来,声线阴沉:“当年,二哥用母妃的生死逼迫,让我代替他去往大魏做质子,父王为什么不站出来说一句话?”
哪怕是维护他?维护母妃?就算是虚情假意的话,他也认。
可是没有。
连假话都懒得说一句,直接默许了萧景的行为。
今日大难临头,萧端或有性命之忧了,他才假模假样的站出来说,不可残杀手足?
“呵。”
萧凛嘴角一咧,沉寂的面容噙着阴恻恻的笑容,目光锐利如刀剑。
“儿臣在雪地里埋伏多日,才终于送二哥去见了阎王。他们二人既为亲兄弟,理应赴同一条路,这样九泉之下也不会孤单!”
“你怎么可以!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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