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戛然而止,不知想到什么,她脸上的笑意也顿住了。
耳边似乎又回荡着王皇后的话,柳映梨面色不虞的抓住了陈循的手掌。
“殿下怎么了?身子不适吗?”
她摇了摇头,神情看起来有些失落。
陈循望见不远处的护城河上有画舫游行,温热的掌心默默握紧,温柔问:“去前面坐坐?”
“……好。”
今日人多,幸好他们来得及时,再慢一点,画舫就没了。
波光粼粼的水面上,舫身悠然漂浮。
风声过隙,檐角上铜铃作响,柳映梨无聊的摆弄着茶桌上的弄宠。
“殿下的心事,可以告诉臣吗?”陈循看得出来她有情绪作扰。
柳映梨浅浅呼一口气,双手撑着脸颊,清澈见底的眼眸染上几分困惑:“本宫想知道,沧州是什么情况?”
陈循沏茶的动作一怔:“殿下很好奇?”
“本宫只是好奇王叔是怎样的人?如何牵制住沧州统领的?几万军马,竟也无一人告状?”
“……还有,母妃又是怎样的人?”
对于皇宫的记忆,柳映梨完全没有印象。
母妃的音容,也宛如陌生人。
可是她却能感觉得到,王皇后在提起母妃时,怀念竟然会大于憎恶?
她们在同一片天地绽放,又因为同一个男人而争夺,两人的关系说是敌人或许太尖锐,但绝不会是朋友。
陈循注视着柳映梨,仿佛她当真为此而困扰。
他目光微动,眼底温柔:“既然殿下好奇,臣便知无不言,那就……从婉贵妃开始说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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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陈循的记忆里,曾在文帝的生辰宴上,见过那位温柔敦厚的贵妃娘娘。
她乖顺听话的坐在席位上,双眸沉静,眉间淡淡的花钿添了些许清傲。
陈循作为昭阳王的儿子身份,耳边总会听到一些嚼舌根的话。
——婉贵妃与昭阳王是旧相识,后来移情别恋于文帝,成了贵妃。
可是他从未见过父亲与婉贵妃说过一句话,哪怕是交汇过一个眼神。
陈循只当那些是谣言。
他的父亲,应该有一位疼爱如斯的夫人,绝不会去肖想其他妇人。
然而婉贵妃自缢于微宁宫的时候,身边的小公主才出生十几天。
一向沉稳自重的父亲带着重病冲进奉天殿,誓要向文帝讨要清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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